所以,這個列得還是南封埋在老喬治身邊的一顆釘子。
那可有大用處了。
“把嘴堵了,捆好扔到後麵的車上。”
瞿嘯爵投射過去的視線墨黑淡然,半擁著柳臻頏轉身便回到車上,姿勢閒適,語調漫不經心:“等回去跟屠墨關到一起去。”
“是,爵爺。”
關押屠墨的車是華清負責陪同的,早就在發覺埋伏後,安排了四輛車子保護,提前先讓他們回南城區了,連同慕潔也在其中,總不能讓小孩子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麵吧。
而他們這些人,因著這場鬨劇,自然而然比華清晚了兩個多小時。
即將到達南城區時,已經將近早晨八點,陽光不算是很強,卻能看清楚零零散散的雪花洋洋灑灑的。
“怎麼又下雪了。”
降下車窗,申超將手伸到窗外,蹙著眉埋怨,一股冬日裡特有的清冷就順著縫隙鑽入了車內,冷得柳臻頏一個激靈,睡得迷迷糊糊之間翻了個身,雙手摟住瞿嘯爵的腰腹,又往他溫熱的懷中鑽了鑽。
瞿嘯爵自然也有察覺,將她蓋著的西裝外套掖好,大掌又在她後背上安撫性的拍了拍,才出聲提醒道:“關上窗,臻頏還在睡。”
“是我沒注意。”
申超是個日夜顛倒的主兒,雖說一夜隻是窩在車座裡打了個盹,卻也不算多困,還有功夫嘮閒話:“爵哥,我給你說,你不在南城區這幾天,可發生了不少事。”
“什麼?”
“兩天前,你小嬸遭遇車禍,明明貨車司機的命都搭進去了,你小嬸卻隻崴了腳,你說神不神奇?”
瞿嘯爵身邊有柴政作為助手,瞿家也給他安排了生活助理,前者告知基地裡的事務,後者則是負責彙報南城區這些雜七雜八的瑣事,所以他自然是知曉霍菲車禍一事的。
身軀往後仰,他嗓音疲倦到沙啞:“恩,臻頏臨走前給了她一張平安符,說是可保她性命無虞。”
“怪不得。”
申超立刻就懂了,那雙痞裡痞氣的桃花眼刹那間一亮:“我聽說是司家動得手,怎麼?大師是準備對司庭下手了?”
聞言,瞿嘯爵掀眸看過去,眼神不聲不響卻漆黑無物,斂著幾分說不出的警告:“不要什麼事想著靠我太太,她不能隨意對普通人動手的。”
申超也察覺到自己話中的歧義,連忙改口:“是咱們,華清現在要對付屠墨,不過瞿家和申家聯合起來,動動手,足夠司庭消停一陣的,你和大師不是很快就要去國外了嗎?”
“的確實有這個準備。”
攘外先要安內。
所以出發前往y國前,肯定先要將司家的事情處理乾淨。
“不過……”申超突然想起了些什麼:“司庭前兩天好像從國外接回來個人,整得挺神秘的,我也沒多打聽,就是不知道是誰。”
“孟正瀟。”
孟正瀟?
申超蹙著眉想了幾秒,南城區孟家似乎沒聽過這個名字,甚至從名字中也分不出到底是男是女。
他下意思詢問:“誰啊?”
“落木還記得嗎?”
瞿嘯爵瞥了申超一眼,就瞧見他滿臉的恍然大悟:“三年前,因為受傷從你們隊裡退出去的那個?”
落木則是她的代號。
她退出後,紅狼才頂上來成為隊裡主管後勤和信息通訊的。
說著,申超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靠在椅背上,滿身懶散的痞氣,若有所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落木似乎是喜歡你吧,那司庭把人接回來,怕就是針對你來的,離間計,還是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