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瞿嘯爵偏生不信邪,蹙著眉看柳臻頏:“證件都在我手中,我們明天再去一趟,這次早點去。”
他就不信還能提前關門。
“行吧。”她順著他,這種命中注定的事情隨他折騰也折騰不出花來,但還是似哄似勸般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下:“你下回再生氣的時候記得給我說,不然我都不知道原因是什麼。”
她就從來都沒有懂你的人自會懂你,不必解釋的這一套矯情的邏輯。
“好,這次都是我的錯。”
他也在她臉上親了下,兩個人就算是和好如初。
雖說喝了醒酒湯,但瞿嘯爵的思緒還是被酒精侵蝕的不是特彆清明,重新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單手搭著扶手,若有似無的將柳臻頏摟在自己懷中,看著她伸手去拆茶幾上的快遞,沙啞透了的嗓音便問:“這裡麵是什麼?”
“師父所贈的十印三劍啊。”
盒子被拆開,裡麵的東西連個包裝都沒有,就紛紛掉落到沙發上。
各式各樣的法印和法劍碰撞間發出輕微卻沉悶的聲響,有著繁複的花紋,古樸中透著淡淡的寒光,光是看上一眼都足以讓人心神一淩。
瞧著,他倏然間想起來她在飯局上說的一句話。
【持師父所贈的十印三劍,去昆侖修煉一段時間。】
他伸手將人抱在懷中:“這是你要帶去昆侖山上的?”
“對啊,這些法印法劍跟我平常用的那些不一樣,聽師父說,它們都傳承了近千年,可是他的寶貝,如果不是這次情況緊急,怕是他也不肯給我。”
說著,她像是獻寶般挨個介紹:“這是元始符命印,是平常供奉三清神像,放於元始天尊神像下的,常用於鎮壇。這是天寶君印,可鎮天地,運陰陽,對我修行有極大的好處……”
洋洋灑灑,光是聽介紹,就知道師父幾乎是將所有好東西都送到了柳臻頏手上,生怕她的修為有半點損失。
他陪著頷首:“恩,師父很疼你。”
“對。”她好像是怕他吃醋般,轉身摟住他的脖頸,笑眯眯著:“放心,你跟我是一體的,師父疼我,自然也疼你,你如果遇到什麼事情,肯定也會幫你。”bipai.
說實話,瞿嘯爵還不至於在這點小事上吃味,但他卻不介意利用這種事來討點福利。
所以,他很自然的讓兩個人的身軀更加貼近了些,眉間好似擠出褶皺:“那我跟師父之間,你更喜歡誰?”
這問題問得……
就像是被寵壞的女朋友詢問“我和你母親掉入水中,你先救誰”一樣。
柳臻頏咬了下唇,為難:“你對你和師父不是一樣的感情,從小我就被他撿回去,他在我心中跟父親一樣。”
“你的意思是你對他的感情更深?”
“瞿嘯爵。”
她喚著他的名字,他便更裝出一副吃醋的模樣,沙沙啞啞的嗓音貼著她的耳側,呼吸炙熱:“我又生氣了,怎麼辦,瞿太太你不準備哄哄我?”
他今晚怎麼比她還矯情哦。
她心中偷偷腹誹著,但還是回應:“那我明天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最後三個字,嬌嬌柔柔的,就像是根羽毛輕描淡寫的在人心上掃了下,令他幾乎要按捺不住滾動的喉結,卻還是蹙著眉看他,顯然不太滿意這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