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做到底,送禮送到家嘛。”張季信攥著安德魯的右手,緩慢,但非常有力的向外掰開:“一張符也是送,一枚戒指也是送……做了破事還扭扭捏捏,不爽利。”
鄭清聽著兩個人的對話,腦子更是糊塗。
但他清醒的認識到,如果任憑兩人繼續對峙下去,很可能事情會無法收場。
因為不遠處兩個班級原本自由活動的年輕巫師們已經開始注意到這個角落令人不安的氣氛了。
三三兩兩的新生正猶疑著,慢慢聚攏了過來。
“待客之道,是對客人的。”辛胖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安德魯另一側,正抱著胳膊,威脅的瞟著幾位白色長袍的學生:“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刀槍。”
泰勒家的小少爺顯然不喜歡這句雙關語,麵色愈發難看。
但辛胖子卻若無其事的站在他另一側,堵在了朱利安等人靠近的路線上。
他高胖的身子在這種情況下顯得十分具有威懾力。
一些原本隻是好奇的身影立刻停下了腳步。
但安德魯那些焦急的夥伴們則無法視而不見。
“九有學生欺負人啦!”白袍的阿爾法新生中,一個黑發細眼的年輕男巫忽然間開口大喊:“阿爾法的人在哪裡!九有的人欺負人啦!”
不得不說,這個舉動非常危險。
草坪上那些聊天吹牛的新生們不約而同的把注意力轉移到這個角落。
原本較著勁的安德魯與張季信臉色同時沉了下來。
“混蛋!”
“蠢貨!”
兩個人幾乎同時罵出口,然後撤力、各自後退了一步。
張季信揉著手腕,憤怒的掃了那個黑發細眼的阿爾法男巫一眼,對於他蓄意擴大衝突的範圍非常不滿。
而安德魯則是惱火朱利安將自己擺在了一個弱勢的地位。
繼續糾纏下去,衝突的雙方都會有麻煩的,而自己的麻煩可能更嚴重一些。泰勒家的小少爺轉眼就分析清楚了麵前的困局。
“東西送你了,”安德魯非常乾脆的拔下右手中指的戒指,丟給張季信,陰沉著臉說道:“很高興認識你們。”
張季信哼了一聲,眯著眼打量了一番那枚嵌著蛋白石的魔法戒指,轉手便丟向鄭清。
“自己的東西,看好一點。”他粗聲粗氣的警告著,對蕭笑點點頭。
鄭清茫然的抓住戒指,腦子裡隻盤旋著一個念頭。
這枚戒指是我的嗎?
“這是泰勒家小少爺給你的見麵禮,一定要收好。”辛胖子也擠了過來,打量著那個指環,小聲詢問蕭笑:“是這個嗎?”
“是。”蕭笑言簡意賅的回答著,翻過戒指,露出它黃銅質地的指環,對鄭清說道:“看清楚,這就是你丟的東西。”
在正對蛋白石的指環根部,一截細小的勾刺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
蕭笑拽著勾刺,一拉、一轉,指環頂部的蛋白石仿佛盛開的荷花一般,綻放開來。
荷花中央,一點殷紅的血滴彙聚在白色的石台上,顯得異常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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