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攬著朱思,看向迎麵撲來的小女巫,愣了幾秒,臉色頓時大變,反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李萌頓時愣在原地。
她這時才想起來,每天早上這個時間段應該是她背書的時候。隻不過今天沒有表姐監督,她有些野的忘乎所以了。
“我……我去貓果樹幫你喂貓。”小女巫小聲回答,同時絞儘腦汁怎樣渲染自己昨晚單獨一人的害怕,試圖勾起表姐的愧疚心。
但蔣玉絲毫沒有指責李萌的意思。
她驚惶著回頭,恰好看見學校守護法陣撤去那些籠罩湖麵的金色光芒,露出鄭清與兩個女妖的身影。
男巫最後的警告縈繞在她的耳邊:
“我要炸了!”
“快走!”
“快走!!”蔣玉一手攬著朱思,一手抓住李萌的肩膀,同時揚聲衝四方喊道:“危險!!快點離開這裡!”
正在向她聚攏而來的教工與學生會乾部們放緩腳步,驚疑不定。
……
同樣驚疑不安的,還有半空中的鄭清。
凝在符槍上的‘琥珀’被打碎後,男巫喜憂參半。喜的是,從心湖中抽取的過量魔力有了宣泄的出口;憂的是,眼下他在校園中,開槍的方向選擇並不多。
當然,這還不是全部困擾他的難題。
在‘琥珀’破碎後,鄭清頓時感覺符槍槍口仿佛吊了一塊極重的石頭,搖搖晃晃,讓他很難端起瞄準。那是符槍中積淤的魔力失去束縛後瞬間湧向槍口的結果。
他咬緊牙關,努力控製著槍口不要落在湖畔任何地方——幻夢境裡那一槍的後果仍舊曆曆在目,如果不想一槍毀掉半個學校,後半輩子都呆在丹哈格特殊監牢內,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衝天上開槍。
一厘米,兩厘米。
男巫控製著槍口一點點向上挪動。
終於,當槍口超過視線中最後一點建築痕跡,落在一片空蕩蕩的天色後,鄭清一直掛在扳機上的手指再也遏製不住,扣了下去。
呼!
淡青色的符彈,帶著一股微風,拂過湖麵,沒入碧藍的天空中。臨鐘湖畔所有圍觀巫師們都感到一股輕微的震顫,由內而外,渾身汗毛炸起,仿佛被裹了一層靜電。
空氣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那清澈透明的空氣,在那震顫的一瞬間,變得格外模糊,與此同時,守護法陣那張淡金色的天羅地網,重新緩緩浮現,在符彈前張開。
符彈的速度肉眼可見在緩緩放慢。
仿佛一張繃緊的絨布,正在被一支羽毛筆用力戳著,所有人都清晰的看到那張大網被符彈擊中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異常尖銳的突出部。
蹦叭!
一聲如琴弦齊崩的裂帛聲在眾人心底響起。
初極緩,是那張金網上的‘絲線’一根根崩斷;複驟然,像夏日的暴雨般,劈裡啪啦的爆裂聲連綿成片,響徹整片天空。
學校的守護法陣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緩緩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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