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年“我知道你的性格,肯定不是你把她招進來的。”
李文軍懶洋洋的說“我沒那麼閒。你知道的,十年前我就不怎麼管這些底層人員招聘了。”
楊守拙和季青韜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但是又不是很清楚,揪著唐兆年問。
唐兆年三言兩語講完了。雖然很隱晦,雖然略去了季青煙那一段,但是季青韜他們還是聽懂了。
然後所有人都看著陶光明。
陶光明結結巴巴地說“我沒有特殊對待,讓她正常應聘進來的。以前好歹做過同事,總不能趕儘殺絕吧。”
唐兆年“果然是你。”
季青韜“就是你,總是亂發善心。這種人放在這裡,你看著不膈應我都膈應。”
陶光明“唉,負責主乾道清潔的工人都是淩晨出來,要不是我們昨晚熬夜看彆人掰頭,今早上也不會那麼早起來,壓根就沒機會看到她。”
李文軍淡淡地說“彆爭了。隨便吧。請誰不是請。她隻要好好乾,無所謂。”
從天之嬌女墮落至此,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
他雖然有上帝的能量,卻不想審判彆人,因為他的精力和時間要用來做更有用的事情。
陶光明悄悄對季青韜遞眼色彆說了。再說下去,車裡麵有個人該難受了。
季青韜看了一眼孔予禎。
孔予禎難得用正常的語氣說“我早就相信報應了。如今之果都源自當年之因。沒什麼好生氣的。比如你當年資助那麼多孩子上高中和大學,現在他們都回來回報你,成了‘文軍實業’各個廠的新生力量,很快也會成為主力。這就是種善因得善果。”
前有劉大海,劉國慶,最近還有李文軍大堂哥的兒子李明輝等等。
李文軍笑了笑“小禎看得通透,真難得。”
小禎是孔予禎的小名,平時隻有孔老爺子敢叫。
陶光慧都沒這麼叫過他。
孔予禎白淨的臉一下憋得通紅,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喜悅,還是興奮。
楊守拙他們也是第一次在孔予禎臉上看到這麼強烈的憤怒表情,轟然大笑。
“哈哈哈。真是絕了。”
“仆街,這麼多年了你終於找到這變態的死穴了。”
孔予禎不顧形象爆粗口“草,真是不管我怎麼修行,到了你這裡都要破功。”
在頂層餐廳坐下來,朝陽剛好從遠處地平線升起,“文軍新城”的美景儘收眼底,大家立刻就忘了這件事了,已經開始劃分區域分配任務。
你去西南。
我去東北。
三下五除二把地圖劃分完了。
然後吃飽喝足,大家都癱坐在椅子上。
孔予禎又開始陰陽怪氣“我說李董,你從去年起就要我們買滾裝船,蘇城跟港城加在一起都買了七八條了。你這麼喜歡滾裝船為啥不自己造。”
李文軍點頭“在造。‘文軍新城’沒有這麼深的水域可以用來實驗,所以委托給穗城造船廠生產了。”
唐兆年坐直了“這個滾裝船重心高,穩性較差;橫隔艙壁少不利於抗沉,還影響甲板的強度。沒有其他船穩當。就是個移動的多層停車場。這麼說吧,要是船艙上破了個口,那就是整個船底都進水,壓根沒法像彆的船一樣,把進水的那個艙門封起來,因為這個滾裝船的整個船底是通的。我們手裡的任何船都比這個好用。所以我不理解,你乾嘛要費力氣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