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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自常衝池展望尷尬地一笑“楊守拙同誌肯定在終點等我們,等下吃飯的時候,你坐下來再跟他慢慢談。”
池展望也尬笑回答“沒事,我就陪瞿總玩玩也挺好的。”
心裡卻直罵晦氣,沒想到找楊守拙嶽父都不行。
浪費時間,還白白欠人一個人情。
其實瞿自常覺得以楊守拙的性子多半已經走了,說不定回去還要找瞿蘭溪吵兩句。
真是氣死了。
兩個人隻想著快點打完,球沒進洞都不管了,隻管使勁兒揮杆。
跟鋤地一樣,把草皮沙子打得滿天飛。
楊守拙到了終點,直接從球場出來,上車跟司機說“回去。”
司機也不敢問,忙發動了車子。
楊守拙覺得今天自己夠有耐心了,要不是看在瞿自常是他嶽父的麵子上,剛才就直接走了。
他越想越氣,一定要找個人吐槽才行。
這事他不能向瞿蘭溪說,也不好找比他大很多的唐兆年,因為唐兆年就沒有嶽父,壓根體會不了這種無奈。
穗城的朋友也不能說,一來自尊不允許,二來他認識的,瞿蘭溪都認識。萬一彆人嘴不嚴,以後他們還要為這個事吵架。
數來數去,隻有李文軍了。
嗯,就打給他吧,看看這混蛋會怎麼處理這種事。
李文軍正忙得著看文件,接起電話聽見楊守拙帶著幾分殺氣的陰沉聲音,立刻就把手裡的筆放下了,問“怎麼了,你家泰山又把你怎麼了?”
李文軍一擊即中,越發讓楊守拙氣憤。
他抿著嘴不出聲。
李文軍歎氣“彆怪我一猜就準,你這個性,能被氣成這樣,多半是有人靠著親情接近你。他們要能從你親爹親媽那邊下手,就不用找你了。那就隻有可能是姻親這邊了。”
瞿蘭溪一向拎得清,所以就隻有可能是瞿自常了。
所以,其實很好猜。
楊守拙從鼻子裡應了一聲“嗯。”
李文軍歎氣“其實吧,你沒必要把自己氣成這樣。答不答應的,還不是全在你?瞿先生不能,也不會逼你。他肯定是曾經受人恩惠,不好駁了人家的麵子,今天才來牽線。你就應付一下,場麵上的話說幾句,接下來該怎麼辦還怎麼辦。你給足了瞿先生麵子,叫他說不出你的不是來還能還了對方的情。以後對方不能再為同一件事找他,同時拿你也沒辦法。”
楊守拙想了想,說“嗯,你說得對。”
李文軍說“聽我的,帶他們去高檔粵菜館點一頓好的,山珍海味隻管上,一定要叫瞿先生在對方那裡也有麵子。”
楊守拙立刻叫司機掉頭又回去了,然後下了車,拿著球包進去站在終點,還把球杆掏出來,好像他從沒離開過一樣。
見楊守拙在終點等著,瞿自常鬆了一口氣還好,還算沒做絕。
沒等瞿自常說話,楊守拙便一笑說“爸爸,餓了吧。我已經定了粵菜館,點好了菜,就等著過去吃了。”
瞿自常很驚訝,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池展望更是大喜過望中國人隻要上了飯桌,喝兩杯酒,沒可能的事情就能變成有可能。
有可能的事情就能變成板上釘釘。
楊守拙在飯桌上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