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也喝膩了,他看見譚道長在外麵轉圈圈,就把道長請進來一起喝茶。
最近是淡季,來道觀遊玩的人少。
加上譚道長比較隨性,就算有遊客,也是基本不理不睬的,所以就很閒。
托李文軍的福,楊守拙他們跟譚道長也是熟得很。
譚道長進來喝了茶,問楊守拙下不下象棋。
以前李文軍有空會上來陪他下棋,最近都沒來。
他實在太無聊了。
楊守拙一拍即合“來,下,閒著也是閒著。”
他們從早到晚,中間隻吃了個午飯,一共下了十局。
譚道長連輸了十局。
其實楊守拙早膩了,可是譚道長不肯罷休,就隻能一直下。
現在眼看外麵天都黑了,楊守拙歎氣說“譚道長,老人家,睡覺去吧。天不早了。”
譚道長憤憤走了。
半夜楊守拙感覺身邊有人,嚇得一下坐了起來。
一看原來是譚道長。
他捂著眼“道長,你這樣會出事的。你到底怎麼進來的。”
他枕頭下有槍,還好剛才他沒出手,不然……
譚道長“翻牆。”
楊守拙“有什麼事不能等到明天早上麼。”
譚道長幽幽地說“不能,我輸得不甘心,心魔不消,妨礙修行。我們再來一盤,我一定要贏你。”
楊守拙剛要說“我認輸,行了吧”,窗外傳來“biu”的一聲尖利呼哨。
這個聲音,楊守拙太熟悉了,是信號彈。
他跳起來,跑到窗口,往外看。
一朵巨大的“紅花”從山穀裡騰空而起,綻放開來。映紅了整個天空。
他披上衣服,跑出去看顯示屏。
其他人已經都起來了,圍在會議室裡。
顯示屏都是綠的,沒有人按求救器。
用對講機呼叫,也沒有人說有問題。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遇見了危險,又沒辦法按定位器和呼叫。
這個信號彈隻能確定大概位置。而且看著近,其實從這裡過去,要繞好大一圈,除非從懸崖上直接跳下去。
而且現在這麼黑,怎麼搜救?
等到天亮,說不定傷者已經失血過多死了。
除非是有人有特異功能或者請神佛來相助……
所有人下意識看了一眼站在身後樂嗬嗬看熱鬨的道長。
道長說“彆看我啊,要相信科學。”
楊守拙自嘲“是啊。你一個連象棋都輸不起的人,我怎麼會覺得你有神功,能救他呢。”
道長說“那是,死道友不死貧道。貧道從來不上杆子去送死,多活一天算一天。”
楊守拙“叫李文軍來吧。隻有他有辦法。”
道長“等等,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什麼叫隻有他有辦法。來,你們用聚光燈照著剛才發信號彈那裡給我指路。看看我有沒有辦法?!!”
說完他就拿起一個對講機跑出去,到了懸崖邊,直接翻欄杆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