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醫生把鄭躍華的傷口清理了一下,說也是皮外傷,沒傷到骨頭。
其他也都隻是擦傷撞傷,都算是輕傷。
所以最後檢查完一圈,倒是李文軍的傷最重。
手臂上的縫合線崩開了。
剛才還好,這會血已經把紗布給濕透了。
李文軍說肋下很疼。
醫生摸了摸說:“肋骨沒斷。沒事,就是瘀青,幾天就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再去做個x光。”
李文軍鬆了一口氣:“可是疼得厲害,不像是撞青了那麼簡單。”
乾,那個黑3號真是黑熊一樣,力氣太大了。
去年劃傷他臉的就是黑3號,今年肘擊他的又是黑3號。
不打他一頓,真是不解氣。
醫生笑:“你是不是猛然做了平時不太做的動作,然後突破了身體的極限,所以就拉傷和岔氣了。要疼幾天的。我給你開點紅花油,你多熱敷和塗點藥油,就會好得快一點。”
李文軍他們從急診室出來,發現李文勇他們在門外站著。
黑隊的球服都沒換,站在醫院陰暗的走廊裡,黑壓壓的一片,像索命的冤魂,看著挺滲人的。
鄭躍華心裡發毛,虛張聲勢地叫:“要打架嗎,來啊,我們不怕。”
他知道自己剛才阻擋李文勇,其實是不對的。李文勇已經算很仁慈了,隻是把他推開,沒有真正的動手。所以,其實他這會兒很心虛。
黑3號陰森森地笑著往前,鄭躍華立刻退了一步。
李文軍默默上前一步把鄭躍華拉開,猛然出手揪著黑3號的領子,腳下一絆,手上一提一翻,1米9幾高,一百七十多斤重的黑3號就被翻倒趴在地上。李文軍用膝蓋頂著他的背,擰著他的手腕往後一扭。
黑3號就不能動了。
其他井下隊的人要上來,卻被李文勇攔住。
其實李文勇看見了黑3號剛才的小動作。隻是黑3號是他的隊友,他必須包庇。
現在球場下,他也不能委屈自己弟弟。
李文軍從來就是個有仇就報的人,現在不讓他報仇,以後他也會憋大招。
去年的事情,李文軍能忍到今年,已經算是很給李文勇麵子了。
李文軍冷冷地說:“去年你劃傷了我的臉,今年你又暗算我。在球場上我不好動手,現在你送上門,我不教訓一下你,你以為老子是病貓。跟我道歉,不然我折斷你這隻手指,讓你以後都是個廢物!”
黑3號大叫:“我為什麼要道歉,你們自己太弱。”
李文軍用力一掰他的大拇指。
黑3號立刻痛得直拍地板:“我道歉,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要是往常,就算李文軍扭斷了他手指,他也不會道歉。
但是今天,李文軍贏了,還把原本應該屬於他們的比賽機會還給了他們。他佩服李文軍,所以才肯道歉。
李文軍鬆了他,站起來,拍了拍手,問:“行了,我們扯平了。你們找我們乾嘛?”
李文勇說:“你不是出了錢嗎,我們剛才跟張愛華同誌商量了一下,乾脆兩個隊把錢合到一起,一塊慶祝。我已經叫食堂的師傅做菜,張愛華同誌還去供銷社打白酒了。你們其他隊友都去了,我們是過來叫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