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聽不見任何動靜,隻見李文勇臉色陰沉手上帶傷的出來。
外麵的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敢問李文勇,隻能圍著垂頭喪氣從裡麵出來的霍段明七嘴八舌地問。
“老大怎麼了,那樣子看著好嚇人。”
“就是,手怎麼受傷了,沒聽見他們打架啊。”
“霍隊長,你惹老大生氣了?”
霍段明臉色蒼白,滿頭冷汗,倒好像受了傷的是他一樣。
“彆問了。我從今天起,就不能跟各位共事了。”
“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嚴重到你要申請調離嗎?”
“霍隊長,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去求求老大。”
“是啊,是啊。老大看著嚴肅,其實對同誌都很好啊。”
“你先不要著急嗎?老大要去打幾天球賽,說不定回來氣就消了。”
霍段明腦海裡浮現剛才李文勇那地獄修羅一般殺氣騰騰的臉。
平時這兩兄弟看起來截然不同,李文軍傲氣不羈油嘴滑舌,李文勇穩重沉默不苟言笑。可是發起狠來那股毒辣勁兒,卻是一樣的讓人膽寒。
他搖了搖頭:“不用了。是我自作自受。”
一步錯,步步錯。
這幾年過太順,以為這事過去了,原來隻是自欺欺人。
他親眼見到當年李文軍多慘。
他現在這點算什麼?
過去像個烏龜縮在殼子裡,提心吊膽等著報應來。
其實現在這樣還好。
他終於不用心懷愧疚麵對李文勇了。
李文軍在辦公室整理文件,一邊等郭銘哲。
左等右等,郭銘哲都不來,李文軍拿出一個自己做的電子元件半成品來研究。
其實他現在已經可以做雙工的對講機了。
隻是單工的市場這麼好,要不要繼續吃一波單工對講機的紅利,再把雙工投入市場。
忽然覺得麵前有人,李文軍一抬頭就對上了郭銘哲斯斯文文的臉。
他下意識就把手裡的元件往抽屜裡一放:“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郭銘哲不知道進來多久了,竟然不聲不響一直在旁邊看。
這個人從小像隻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讓李文軍十分厭惡。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上了大學了,竟然一點都沒變。
“李文軍同誌。好久不見。”郭銘哲笑了笑,朝李文軍伸出手,“不要這麼緊張嗎?我也是剛剛進來,看你研究得很投入,就沒有出聲打攪你。”
李文軍伸手象征性握了握他的手就縮回來,淡淡地說:“好久不見。你這麼無聲無息地有點嚇人。”
“那從今天起,就多多指教了。”郭銘哲點頭。
李文軍不卑不亢回答:“指教談不上。你就看看我這個破地方有什麼讓你感興趣又覺得有用的事情便做一做好了。如果沒有,你就休息,不來更好,反正工資我照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