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被徹底惹毛,也擼袖子:“呀哈,小爺從良以後,就沒正兒八經跟人打過架。今天就拿你們練練手。”
李文軍暗暗皺眉:這要是光圍著不動手還好。公安來了,說幾句就清楚了。要是對方蠢到動手,他們兩個是還擊好,還是不還擊好?
要是還手,這幾個人肯定不夠他們打。他們三下五除二就能全撂趴下。不過,這樣一來,少不得會砸壞東西,那倒是坐實了“搗亂分子”這個罪名。
可要是不還手,莫非他們兩被冤枉了,還要憋屈地束手就擒白挨頓打?
再說陶光明還要在這裡辦婚禮的,提前把人家場子砸了算怎麼回事?
想來想去,還是保持原狀,不要動手得好。
李文軍拉住陶光明,眯起眼涼涼掃了一圈:“這幾位同誌,你們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打得過我們。”
李文軍才一直雲淡風輕的,好像很好說話,這會兒沉下臉來卻殺氣森冷嗎,嚇人得很。
售貨員們被他冷冷眼波一掃,像是被冰水兜頭澆下,頓時冷靜下來,開始暗暗對比兩邊實力。
個子高,長得帥氣這個,比他們高出一截不說,看那身材靈活精瘦也是經常鍛煉的。
另外一個矮點的,皮膚紅黑,一副痞子模樣。說起打架,他不害怕,還比所有人都興奮,一看就是個慣常在街市上混的。
他們這邊這幾個卻都是整天坐辦公室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打起來肯定討不著好。
李文軍看售貨員們眼裡沒有了剛才的激動和狂熱,在猶猶豫豫地打量他跟陶光明,暗暗好笑:冷靜下來了?嗯,冷靜下來了就好。
李文軍又說:“你們再想想,就為了幾塊巧克力,等下被我們弄斷條胳膊打折條腿,值不值。”
那些人一聽,越發慶幸沒動手,往後退了幾步。
陶光明本來手癢了,一看這情形很掃興,哼了一聲:“沒意思。”
不一會兒,警笛聲就在外麵響起,一個公安同誌進來:“怎麼了?誰在搞破壞?”市賓館可是市裡重點項目,聽說有人搞破壞,公安局派人派得特彆快。
經理指著被他們圍在中間的李文軍和陶光明:“就他們兩。”
公安同誌抬了抬下巴:“講講情況。”
然後售貨員又講了一遍。
公安同誌覺得李文軍眼熟,又沒想起來在哪裡見過,問李文軍:“你有什麼說的嗎?”
李文軍問售貨員:“你能再說一遍,我們是怎麼破壞的。”
售貨員拿起幾塊,又放回去:“就這樣,我們都看到了,你們還想抵賴嗎?”
李文軍點頭,淡淡地說:“我懷疑你們這些巧克力本來就都是碎的賣不出去,才要賴在我們身上,”
經理一愣:臥槽,原來他是為了這個,才叫公安。
李文軍淡淡地說:“公安同誌,剛才這位售貨員同誌親口說了,我們隻是拿了幾塊巧克力。照理說,如果巧克力是我們破壞的,是不是也應該就這幾塊是碎的。可是現在這一整疊巧克力都是碎的。那就不是我們弄的了,不然不合常理。你可以查一下指紋,最
陶光明看戲看得開心了,現在更是幸災樂禍,忙煽風點火:“誒,對,查指紋。這個總跑不掉了吧。要是查出指紋都是我們弄壞的,我肯定賠。”
經理和售貨員沒想到李文軍這麼厲害,聽得一愣一愣的。
售貨員更是慌了。
公安同誌把幾個人的神色都看在眼裡,已經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淡淡地說:“還有誰有話要說,不然我就要把這些巧克力帶回去查指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