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實這一點,他還特地繞到後麵,想從屋後一探究竟。
結果屋後是個陡坡,壓根就上不去人。
他隻能悻悻又下來了,然後不甘心地像個拉磨的驢一樣圍著這個排屋轉了兩圈,才離開。
李文軍點頭:“她不理你還好,要是被你吵得煩了,把所有布料都扔出來才麻煩。”
之前試過有人請紀裁縫做棉衣,紀裁縫要做三天,結果提前降溫,那人去催,紀裁縫被煩得不行,就把做了一半的衣服扔出來了。最後那人找紀裁縫理論,紀裁縫反反複複就用一句話回答:“我說過三天就三天。早一個小時都不行。”
陶光明卻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憋屈,一拍桌子,咬牙切齒:“太氣人了,沒有十幾塊玉料,是安慰不了我受傷的自尊。”
李文軍嘴角抽了抽,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來看紀裁縫乾活是假,來催我給玉料是真。”
自從李文勇他們一起晨跑以來,李文軍就不方便給陶光明玉料了。這都攢了好多天了。陶光明終於憋不住了。
陶光明乾咳了一聲:“那也不是,反正順便。”至於哪個是順便,就不重要了。
他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這是前幾次的。你沒給我估價,我問了老孫頭,然後在他說的基礎上漲了百分之三十。你看看數目對不對。”
李文軍拿起信封也沒有點,就塞進包裡:“就這樣吧,等孫老頭把玉雕出來,我們再商量賣價。”反正找玉料的也不是他,他隻是中間轉手一道,賺多賺少都無所謂。
陶光明拿出一張圖說:“那個祖母綠倒是好辦,一對鐲子兩塊吊牌,耳環什麼的都不用怎麼設計,可是那個羊脂玉。孫老頭出了個圖,我有點不放心,你幫我看看。”
李文軍接過一看,是個玉蟬造型。
他想了想,說:“照理說這種細長的玉料雕玉蟬、古琴造型都沒錯。不過這塊玉料比較圓,雕玉蟬有點怪,你讓他試試玉蘭花苞。又比較適合莊重的女人戴。”
陶光明點頭:“好好好,玉蘭花好,我媽肯定喜歡。”
他收起圖紙就瞪著李文軍。
李文軍也望著他。
陶光明氣笑了:“裝什麼傻,上你家拿玉料去。趕緊給我起來。”
李文軍交代了在裝配車間的張愛華他們幾句就走了。
一邊走,陶光明一邊問:“我剛才來的時候,好像看見譚鳳嬌了。她來找你了?”
李文軍淡淡地說:“她來找我談那塊地的事。”
陶光明問:“你理她了?”
李文軍:“沒有。”雖然隻說了幾句話,李文軍已經把譚鳳嬌知道的有用信息都套出來了,還是有點用的。
陶光明點頭:“有些人,總搞不清自己的位置,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李文軍不知道陶光明說的是譚鳳嬌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來找他談判,還是在說他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到現在還想著能拿到那塊地。
或者陶光明是一語雙關,說他們兩個人。
他也懶得問那麼仔細。
還是那句話,最後的結果能解釋一切,中間說太多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