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勇氣笑了:“好,你就說說看啊,你要怎麼做?”
這個事情開始之前,李文軍就跟袁家結下梁子了。
現在他的意圖大家都知道了,還沒有任何進展,又把關鍵人物和關鍵人物的女兒都給得罪了。他不信李文軍真的那麼神,能一個人對抗一個縣裡的大家族。
現在的情形,就是除非那家人都死絕了,他才有可能拿到地。
李文軍說:“什麼也不做。等。”
李文勇問:“等什麼?”
李文軍:“等最好時機。”
李文勇:“什麼時候會出現。”
李文軍回答:“不知道。看運氣。”其實他有把握三五個月內能解決,隻是不想跟李文勇他們說太清楚。
有些事情提前說破,就是在給自己製造阻力。
再說,這件事,他原本就沒有必要跟任何人交代。
李文勇和陶光明交換了個眼神。
雖然李文軍還是那股子頭撞南牆也不回頭的執拗勁兒,但是他現在說要等,終歸是把掉下懸崖的時間往後推了。
那就等吧。
他們也走一步看一步,後麵再想辦法勸他。
李文軍決定轉移話題,不然打個球氣氛都這麼嚴肅的。
“明天季團長有空來嗎?”
陶光明說:“她回去那天就跟團長請了假,說今天要來。”
李文軍笑:“季團長果然還是很重視的。”
陶光明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她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才格外重視這件事。”
李文軍想了想:“我沒跟你們進去,不知道裡麵的情形。如果你有這種感覺,多半就是了,其實你可以直接跟她談談。你們都是快成夫妻的人了,沒什麼不能談的。要是有什麼會影響以後的事情,現在講清楚了還好。”他跟顧展顏做了兩年夫妻,得到的最深刻的教訓就是,夫妻之間要坦誠相待。至少大多數事情是。
陶光明微微點頭:“嗯,是要談一談。”
早上李文軍去焊工組,確定那個氣密性檢測係統打開了,才回到自己辦公室,然後打電話叫王家村的一個泥水匠明天再過來壘灶。
下午三點,陶光明他們果然準時來了。
李文軍先把編織機放到陶光明車上,再把陶光慧捎過來的配件拿下來,才跟他們去紀裁縫家敲門。
紀裁縫這次一下就把門打開了。
相比上次,她這一次看著更駭人,瘦了一大圈,麵色青黃,搖搖欲墜。
隻不過,這一次,她把頭發紮好了,也換了件順眼一點的衣服。這樣稍微收拾一下,即便臉色那麼難看,卻還是能依稀看出她年少時的美麗容貌和過人的氣質。
陶光明和陶光慧不由得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神色。
季如詩則盯著紀裁縫的臉,像是震驚到無法言喻。
陶光明暗暗詫異:奇怪。季如詩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難道隻是看到美人遲暮而想到自己以後也會變成這樣而震撼嗎?可是季如詩對自己的美麗似乎也不是那麼上心,很少憑借外貌而驕傲。這跟顧展顏有點像,也是她們投緣的原因之一。
李文軍不是第一次看到紀裁縫,自然不會有他們這麼多感觸,隻是皺眉:“紀裁縫,你不會這幾天都沒睡覺吧。”
紀裁縫小聲說:“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