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勇笑:“要是你都能看出來,軍少還怎麼賺錢。這就是核心技術。趙學亮隻看到了個皮毛,就以為自己出師了,結果沒搞懂核心技術,肯定要出事,還好沒傷到人,不然就麻煩了。”
其實他也替李文軍憋了一肚子氣,設計是李文軍設計的,材料是他找回來,就連趙學亮他們培訓都是李文軍的關係,他們才能去的。結果趙學亮竟然想撇開李文軍自己乾。真是活該。
這世界上的白眼狼還真多,難怪李文軍一直有所隱瞞,什麼都不說得太透。他現在才覺得,李文軍太明智了。
李文軍嘴角抽了抽:“是,核心技術。”不是他太強,是對手太弱。
正說話,外麵傳來曹阿姨的聲音:“那個,老劉啊,你能不能出來一下。”
劉翠紅跟李文軍交換了眼神,放下筷子出去了。
畢竟是朋友,還是老鄰居,再說以後還要用她乾活的,總不能把關係搞太僵。
曹阿姨說:“哎呀,真不好意思,想來想去,還是找你家軍少幫我們做熱水爐比較放心。”
劉翠紅抽了抽嘴角:“也不是,彆人便宜,你找他做啊。能省就省嘛。沒什麼的,我家軍軍生意多的不得了,真的沒時間搞這些不賺錢的事情。”
曹阿姨說:“我去看了,岑阿姨家便宜是便宜,可是那個管子的鋪設,還有龍頭閥門都不如你家的好,連個洗菜洗碗的槽都沒有。安全性就更彆說了。所以我還是寧可多花點錢。”其實蘇宇宙後來算了算,成本還真的是要二十塊錢。隻是他們聽趙學亮說隻要十六塊,就抱了一絲僥幸。結果做出來這樣…….
劉翠紅說:“哦。我家軍軍說,後麵又算了算,要是還要做洗菜槽,就要二十五塊錢。你舍得這個錢不?”
曹阿姨嫌貴去找彆人做,其實劉翠紅也覺得沒什麼。反正李文軍說了,這事不賺錢,純粹是看在老鄰居的麵子上幫忙。
可是曹阿姨不做就不做,還到處去說李文君的壞話就太讓人生氣了。曹阿姨做夢也沒想到,現在巴結劉翠紅的人排著長隊。曹阿姨前腳跟人說過的話,後腳就傳到了劉翠紅的耳朵裡。
劉翠紅很生氣,所以才提價,不打算讓曹阿姨占這個便宜了。
曹阿姨臉上肌肉僵硬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好了。
劉翠紅說:“啊呀,還是覺得貴嗎?那你還是去找彆人吧。”說完就要轉身進去。
曹阿姨立刻拉住了劉翠紅,在臉上擠出笑:“不不不,還是請軍少幫我做吧。”
劉翠紅快笑死了,故意歎了一口氣:“唉,要不是看在你是老鄰居,我們關係又那麼好,我真不想讓我家軍軍做這種費力又不討好的事情。”
曹阿姨心裡快罵死了:明明上次說成本隻要二十塊錢的,一下漲了五塊,明明就是賺了我五塊錢,還說費力不討好。
可是她又不敢真這麼說,隻能賠笑:“是是是,多謝了。”
“好。我跟軍軍說說。”劉翠紅點頭進去了。
曹阿姨轉身回去,忽然覺得自己好犯賤,本來二十塊錢就能做了,劉翠紅開心,她也省事。結果她偏要多搞些事情,做儘了壞人,跟劉翠紅的關係搞的這麼僵硬,現在還要對劉翠紅這樣低三下四說好話。
平心而論,劉翠紅對她也不差。她的手腳沒有那些經常做手工的人利索,那些手工活,劉翠紅明明可以找彆人更便宜更快,卻還是給她。
是她自己總覺得要從劉翠紅手裡拿錢不服氣,這一次才會乾出這種蠢事來。
自己這張嘴,是真的要把把門了。
劉翠紅進去坐下,淡定地接著吃飯。
柳冬梅低聲說:“媽。你真是太厲害,太解氣了。”
劉翠紅笑了笑:“那是,坑我可以,到處亂說我兒子可不行。我肯定要讓她付出點代價,不然她不長記性,下次還這樣。”
李文軍咧嘴笑:“放心,媽,你兒子哪裡是那麼好欺負的人。我跟你說,最後他們家肯定還要加錢。”
李文勇皺眉問:“為什麼?”
李文軍說:“他們家沒有淋浴室,到時候肯定要我再做個淋浴室,我怎麼可能給他們白做。她現在不說,以為能把我繞進去。”
李長明皺眉:“老蘇家怎麼這麼不老實。”
李文軍笑:“爸,彆往心裡去。人啊,都是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最好說話。一旦跟鈔票扯上關係,多難看的嘴臉都會露出來。”
李長明歎氣:“其實真沒必要,人這一輩子能花多少,攢著到最後,還不是帶不走。”
李文軍點頭:“還是爸敞亮,所以該吃吃,該喝喝,絕對不要省。”
柳冬梅本來想拉下臉求李文軍幫她家也做一個熱水灶。可今天曹阿姨這事一鬨,她就不好意思說了。
畢竟才從這裡搬走一台電視機,又要熱水灶。
她好像不停地從婆家搬東西到娘家,關鍵結婚的時候柳家做得那麼絕,一分錢嫁妝沒有,還把她的工資存折給扣下了,到現在也沒有一點要還給她的意思。
看柳解放他們這個打算,估計是想留給柳冬生娶媳婦用了,不會給柳冬梅。
雖然柳冬梅現在也不缺錢,可是想想還是覺得憋氣。
畢竟那是她的工資卡,是她加夜班,流汗流淚,給病人接屎接尿,擦臉喂飯掙來的。
李文勇看出了柳冬梅的心思,吃完飯洗過碗,跟柳冬梅一起回家的路上,忽然說:“我們出錢給嶽父嶽母做一個熱水灶吧。就給軍少三十塊錢。也不占他便宜。”
柳冬梅一愣,喃喃地說:“可是我們才拿了一台電視機回去。”
李文勇說:“沒關係,之前是我賺不到,沒辦法。現在我們反正賺得到,這點錢該花就花。再說,嶽父嶽母再偏心,不也是你親爸親媽,把你生養大了。我們能多孝順就多孝順他們一點,不要計較那麼多。”
柳冬梅說:“可是公公婆婆這邊,不好說啊。我當時一分錢嫁妝都沒拿過來。我都覺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