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苟生衝那人伸出手:“快,快來救我,我肯定是撞見鬼了。”
那人走過來,卻對著他就是兩腳:“你特麼的老畜生。老子今晚上就送你下陰曹地府,被女鬼們折騰去吧。”
袁苟生被一腳踹在背上,差點直接一下斷了氣,這會兒他的酒完全醒了,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陶光明。
陶光明踹了他兩腳還不解氣,把他翻過來,用碗大的拳頭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好打。
他眼睛被憤怒和仇恨熏的通紅:“你特麼的,老子之前號稱縣城第一混混,也沒你這麼惡心,不打死你,我白白得了這個名聲。”
有人從他咯吱窩裡穿過手來架著他的胳膊,把他拉起來。
陶光明知道那是李文軍,叫著:“放開我,讓我揍死這個老畜生。”可惜李文軍力氣比他大,而且還用這個姿勢架著他,他壓根就動彈不了。
李文軍在他耳邊低聲說:“好了。留著他受活罪,比殺了他解恨。”
陶光明想到那個來不及被審判就一命嗚呼的變態,停止了掙紮:“也是,留著他,好多折磨幾天。不然太便宜他了。”
袁苟生已經被打的滿臉青腫,牙齒掉了幾個,眼睛也睜不開了,聽見陶光明這麼說,生生打了個冷戰。
他從眼縫裡好像看見自己妹夫譚四牛從剛才陶光明出來的那一間出來,忙朝譚四牛伸出手:“好妹夫,快救我。”
譚四牛從他身邊經過臉色比他還難看,眼神空洞而無奈。聽見袁苟生的聲音,譚四牛垂眼看了他一眼:“你害死我了。”
剛才陶光明說請他和一把手跟李文軍坐下來喝茶。
縣裡一把手剛好也有事要跟李文軍談,便來了。
一把手來了,譚四牛這個二把手自然不好缺席。
然後陶光明帶他們來了這個地方,說是懷舊。
結果譚四牛發現公安局謝忠國局長也在,心裡就開始打鼓了。但是他又不好走,隻能強自鎮定坐下來了。
結果剛坐下來沒多久,他的大舅爺袁苟生就在外麵上演了一出這麼驚悚無恥的大戲。
其實譚四牛之前也隱約聽說過有人玩弄女知青的事情,他以為跟自己沒關係,結果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是他這個坑爹的大舅子打著他的名聲在乾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
關鍵,玩誰不好竟然對季家掌上明珠季青煙下手。
季家這些年來縣裡找了季青煙無數次,都失望而歸。
現在連他都想明白為什麼季青煙會突然失蹤了。
陶家是他唯一夠得著的,能跟季家抗衡的人家。要是十五年前知道這件事,還能亡羊補牢,求陶家救他。
現在陶家成了季家的親戚,肯定一樣恨他入骨,不會救他,還會把他往死裡整。
他一下子成了季家和陶家共同的敵人。
季家跟陶家聯姻的盛會,他沒資格參加。
季家和陶家聯手的能量,他卻有機會第一個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