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予禎還是有點不敢置信,畢竟才幾天。
要是他知道李文軍隻花了三分鐘就說服了唐先生,估計會後悔自己開的條件太低。
不過對於他,始終是值了。錢可以再賺,命卻隻有一條。
孔立仁也是被人騙了,才會乾這種蠢事。
可惜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吃。
孔予禎也算是說話算話立刻就來跟李文軍簽了轉租協議。
李文軍現在在他跟礦區的用地協議後附上了完整的地圖。除了之前袁家村那一塊荒地,就還有這片靠河的荒地。
李文勇大大鬆了一口氣。
李文軍一天不交圖紙,他就覺得頭上好像懸著一把劍一樣,不知道他這個天馬行空心思深沉而詭異的弟弟,會從礦區挖走那塊地。
好比李文軍如果說要機關辦公室那一塊,按照協議,他也得讓所有人搬出來,另外找地方辦公。
礦區對李文軍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了。
陳克己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件事,所以基本上處於半退休狀態,樂得把這些頭疼的事情甩給李文勇去處置。
李文勇畢竟是李文軍的哥哥。李文軍再厲害也不會拿自己哥哥開刀。
然後李文軍就開始找人勘測,設計彆墅,讓譚打雷把秋收完的村民們召回來開始挖地基修房子。
然後陶光明又多了一個愛好,就是每天開車到河邊,然後爬到彆墅工地後麵的小山上,蹲在山坡上看工人們乾活。
這個工程看起來簡單,其實還挺複雜。
說是隻有十棟彆墅,但是因為沒有路,沒有水管,沒有下水道,這些全部都要修,等於就是修了一個小型城市。
李文軍不肯把汙水直接排到河裡,在下遊的廢礦坑邊上修了個埋地的小型汙水處理站,水處理後,排到農田灌溉渠裡。
李文軍要求又高,跟繡花一樣,修路鋪管子都搞了一個多月。
反正他的工錢都是按天給,工人們也無所謂。
譚打雷他們更加,從修第二棟廠房起工資就是三塊錢一天,到了修市級路的時候漲到四五塊。一個月就是一百多,比廠裡幾個工人的工資加起來還高。
李文軍這也是看好他們幾個,有意用高薪留住他們。
李文軍來工地轉悠的時候,看陶光明像個猩猩一樣皺著眉蹲在對麵山坡上,差點笑劈叉,也爬了上去,坐在他身邊。
陶光明不知道在這裡蹲了多久,這裡又背陰,眉毛上都結了一層薄薄的霜。
李文軍問:“你這緊皺的眉頭是又碰到什麼難題了嗎?”
陶光明摸了摸下巴,指著來修路、埋管道和砌圍牆了。也就是說,你如果不租這個地,再稍稍往裡退幾米也不是不可以。所以說,我不明白,按你這個買隻雞都恨不得能讓它多下幾天蛋才殺的個性,怎麼會白白吃這種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