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兩個人一邊抽煙一邊說話,看到陶光明又在
“這個陶光明真有意思。”郭建光搖頭笑,“喜歡做苦力。”
周立國說:“應該說,隻喜歡做這一種苦力。”
樓上洗衣機安裝車間的袁磊子跑到走廊上對樓下做控製麵板的車間叫了一聲:“二樓的,我們的麵板沒了,你們趕緊做。彆磨磨蹭蹭的,耽誤我們的速度。”
然後二樓的鄭躍華就伸頭出來:“胡說,昨天明明給了你們十個了。你們肯定是又藏起來了。攢著乾什麼,馬上要換機型。以後舊的沒用了。”
袁磊子罵了一句:“草,不早說。”
然後把頭縮進去了,對車間說:“快裝完這幾個,他們又要換機型了。”
郭建光和周立國相視一笑。
想一想這種充滿活力和熱血沸騰的感覺,他們好像隻在剛建礦的時候感受過。
“我們的時代過去了。”
“嗯,來這裡以後,我才越發覺得,活該李文軍賺錢。他真是有讓所有人都動起來活起來,找回真正自己的能力,讓每個人都心甘情願為他乾活。”
正說著,李文軍進來了,先跟老王頭打招呼,然後蹲下逗了逗黑條,才不緊不慢上樓。
郭建光又笑了一聲:“這小子,我看著他長大,小時候,還真是看不出來他有這麼大本事。”
周立國:“可不是嘛,關鍵,他好像一點沒變,還是那麼懶洋洋吊兒郎當,又好像徹底變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沒有他不知道的。這種感覺,真是說不清楚。”
譚打雷今天也帶著人來跟李文軍報到了,彆墅那邊又要重新開工了。
正好陶光明按照李文軍列給他的材料清單買回來的材料也都全部運到工地上了。
李文軍交代譚打雷過一陣子去買一批苗木來,等開春了,就在路邊和花壇裡種上。
譚打雷就帶著人忙活去了。
李文軍把他抽屜裡的東西拿出來接著做。
用檢測儀器測過各項指標都沒有問題,這還隻是個終端設備,要它能大範圍正常運行,差的東西還有很多。
可以跟傳呼機一樣,先小範圍試驗一下。
陶光明忽然從門口伸頭進來,李文軍被嚇了一跳,哭笑不得:“乾什麼忽然伸個頭進來。”
陶光明表情古怪地盯著李文軍:“你肯定在後麵做了手腳。”
李文軍一臉茫然:“什麼。”
陶光明眯眼說:“上午開會,說定了南北乾線這一段從湘省過。”
李文軍笑了笑:“哦。”
陶光明站直了身體:“你一點都不驚訝,也不驚喜,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文軍當然知道!
南北動脈的每一段路過哪裡他都知道。
現在不過是把那段他已知的曆史重演一遍而已。
李文軍心裡暗暗好笑,頭卻搖得像撥浪鼓:“啊不不不,我怎麼個早知道法。你自己都說了,各省都在爭。鹿死誰手,不到最後拍板的那一刻,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