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我們都不能動了,打個屁啊。”
李文軍站定,點頭:“那行,你們把田雨生扶起來,坐到我麵前來,我有話說。”
這些人不敢跑,因為跑也跑不掉。剛才李文軍追最後那個的速度,躺在地上的人都看到了。
他們隻能扶了田雨生過來在李文軍麵前坐了一排。
其實田雨生早就不哼了,隻是礙於麵子,不好意思起來。
李文軍等他們坐好了,背手立著淡淡地說:“我知道你們都不是壞人,隻是憋著一口氣無處發泄。是誰被這麼不公平對待了,都會覺得委屈。所以,這些年你們都出來找茬,想要引起人注意,想要公平對待,可惜沒有人理睬你們。”
那些人沒想到李文軍會說這些,暗暗交換著驚訝的眼神。
李文軍說:“因為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絕對公平。公平是隻有強者才能擁有的奢侈品。”
就算是他,不也是讓礦裡所有的人都意識到了他的強大,才能為自己討回公平嗎?
重生前,不管他怎麼叫喊為自己辯解,到處找茬想要複仇,都是無用的,隻會被人笑話,隻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
所以他重生後的最初一段日子,才會選擇隱忍,哪怕被人嘲笑沒有血性,也沒有關係。
他曾經是弱小的獵物,後來成了強大的獵手,所以誰不會比他更清楚弱肉強食這個世界通用法則。
現在看見他們,仿佛看見了重生前那個委屈又無助的自己。
剛才還要死不活的田雨生抬頭望著他,眼睛通紅的:“他們憑什麼就能這麼欺負我們?!!我們不服。”
其他幾個也說:“就是,我們不服。”
“憑什麼,就講好了的也變卦。”
“彆人都抱上了鐵飯碗,我們還在土裡刨食。太氣人了。”
有一個說著哭了起來。
李文軍搖頭:“現在去追究那個,已經沒有了意義。你們吵了十年,有作用嗎?人總是要學著往前看。”
田雨生一下站了起來:“每個人都跟我們這麼說。說起來倒是輕巧,這事沒有落到你頭上!”
李文軍說:“其實,你們細想想,就算現在百貨公司把你們叫去上班,你們能找到自己合適的位置嗎?”
田雨生哼了一聲:“那也得讓我們有機會嘗試才知道。”
李文軍:“我給你們機會,你們願不願意嘗試。”
他們交換著猶豫和懷疑的眼神。
田雨生哼了一聲:“切,怕是你趕著開業哄我們的吧。”
李文軍說:“我就算開了業,你們還不是一樣想來拆招牌就來拆招牌,所以沒必要哄你們。”
田雨生抿嘴,好一會兒才說:“你先說給我們聽聽再說。”
李文軍說:“二期開了之後,兩個市場很大。你也知道,這裡麵商戶的貨都是錢。又靠火車站近,所以小偷特彆多。我需要幾個人分兩趟巡邏,我給你們配備製服。每個月基本工資二十塊。按照值班的次數算津貼。夜班一天一塊,白班一天五毛。每個人每個月至少值班二十次。”
這麼好的待遇,就算是火車站和商店的工作人員都沒有啊。
那六個人因為太震驚,不肯信,張嘴瞪著李文軍,像六個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