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快憋屈死了。隻有他們幾個人知道,其實唐兆年已經跟季青煙去香港登記結婚了。
隻是季青煙不喜歡宣揚,所以沒公布而已。
李文軍聽見唐兆年的聲音,趕緊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完,拿起一把車鑰匙,對唐兆年:“走。”
唐兆年和陶光明一起問:“乾嘛。”
兩個人臉上的興奮,像複製粘貼的。
李文軍哭笑不得:“沒有那麼刺激的事情,就是去試試新出的車。這會大家都在上班路上人少,好試車。”
陶光明罵:“擦,你不是有專門的試車員嗎,為什麼還要使喚我。”
李文軍說:“我要送你一輛車。你忘了?你總要試試手感提提意見。”
然後陶光明轉怒為喜:“不錯,沒白疼你,你還記得你弄壞了我的車。”
唐兆年說:“我呢。”
李文軍說:“你純粹去試車,提提意見。”
他頓了頓,忽然回頭看著唐兆年:“你還欠我一輛車,記住了啊。”
唐兆年也罵:“擦,早知道不問你了。”
然後三個人開著車順著廠裡的路開出去,在廠區裡不敢太快,隻能走二十碼。
到了外麵,繞上了高速公路,李文軍就下來讓陶光明開。
陶光明沿著高速公路慢慢加速到了一百碼。
高速路這一段沒有什麼車,風景又好,空氣新鮮,開起車來真是舒服。
湛藍的天空下,無邊無際鋪展開了一幅田園畫卷。
金黃色的稻田和墨綠的丘陵,還有銀光閃閃的小河,遠處是崇山峻嶺,雲遮霧繞。
唐兆年看陶光明開了一段就手癢:“來來來,換我。讓我看看這個撲街仔做的東西怎麼樣。”
陶光明嘀咕著:“我才開了二十幾分鐘。”
他減速靠邊,換唐兆年開。
唐兆年上了車,興奮得像個孩子:“丟,第一次開自己造的車。太刺激了。”
李文軍看著差不多了,叫他從高速路出口下去,又上了高速公路,然後往回開。
兩個人提了一堆意見。
陶光明的意見比較中肯:“高速行駛的時候發動機有點抖,車身噪音大。換擋的時候不順暢有點卡。”
唐兆年的意見就有點像挑刺和拈酸吃醋了:“座位不舒服,硌屁股。配飾不好看,太寒酸。媽的,把手太難看,就像拖拉機。方向盤握著不舒服,手感不好。”
李文軍耐心地一一記下來。
他忽然轉頭問唐兆年:“你說,這個車放到港城去買十萬到十二萬港紙一輛,有沒有人買。”
唐兆年一愣,然後狂喜到滿嘴胡言亂語:“丟,當然有人買。這麼漂亮舒適又好開的車。季青韜的汽車馬上就要上市了,我正在發愁怎麼跟他對抗。你個撲街仔真是太了解我了。”
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一分鐘前還在嫌棄這個車這裡不好,那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