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心裡一顫,摟住了她:“小姑會平安回來的。”
季如詩死死咬著唇,眼淚終於還是掉下來了。
那邊李文軍已經把趙林叫過來了:“你現在就去查一下省城展廳這兩個月賣出的黑色三廂轎車的買家都是誰,要詳細資料,越詳細越好。”
沒有車牌不可以上高速路。湘省以外最近的“文軍汽車”銷售展廳在蘇市。如果從蘇市買了新車,山長水遠走小路到茶縣,一來會引起懷疑,二來那個車子沒可能那麼新。
這個時候還沒有身份證,不過買車要登記駕照號碼,姓名、住址、工作單位什麼的。
趙林立刻去查了。
然後李文軍打了個電話給唐兆年。
唐兆年說:“這麼早,乾嘛又來吵我?”
李文軍說:“先彆廢話,告訴我最近你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嗎?”
唐兆年:“沒什麼事,我能有什麼事?”
李文軍:“季青煙被人抓走了,在產檢的路上,他們偷襲了陶光明。”
唐兆年的聲音立刻高了八度,扯著嗓子叫了一句:“咩?!!你個撲街仔,我叫你看好她的。”
李文軍把話筒拿遠,說:“彆叫了。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你有什麼瞞著我的,趕緊告訴我。”
唐兆年沉默了一下,才說:“我被人捅傷了,雖然沒傷到要害,可看著有點嚇人。”
李文軍飛快地皺了一下眉:難怪這混蛋最近都不出現,原來是在養傷。
唐兆年接著說:“我們的那棟樓上個月放了兩層出來賣,賣得很好。我又漲了點價,然後又放了一層出來,又被搶完了。有人眼紅,想在我旁邊修一棟一模一樣的寫字樓,搶我生意,我想了點辦法,把旁邊的地買下來了。那人花了很多錢打通關係,現在錢都打了水漂,所以狗急跳牆,想找人殺了我。不過,我命大,他們沒乾成。”
他嘴裡的想點辦法,自然不是常規的辦法。
李文軍心知肚明,卻不想管,隻問:“買那塊地的是誰?”
唐兆年:“你又不認識,問這個乾嘛?”
李文軍:“你真是口水多過茶。問你你就說。是大疤嗎?如果是大疤,肯定有人指使他。他沒那個腦子。”
唐兆年驚訝得好一會兒,才問:“你怎麼知道大疤?”
李文軍歎氣,他當然知道。
他重生前,大疤就跟唐兆年鬥了幾十年。
大疤因為額頭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而得了這個外號。是之前唐兆年處理掉的那個保鏢的弟弟,本來他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的。以為保鏢的事,跟唐兆年結了仇,從此不管誰想要找唐兆年的不自在都會找大疤出手。
李文軍重生前沒見過大疤的哥哥,不知道那個保鏢跟大疤是兄弟,隻覺得他們兩有點像。
現在才想明白其中的前因後果。
大疤跟唐兆年仇還是結下了,隻是跟前一世結仇的原因不一樣。
李文軍:“快想想有沒有什麼非港城人最近想來搶你生意的。”
唐兆年說:“沒有,這幫人現在學聰明了,都不敢自己出麵。你那意思是,大疤是替人買地,現在有人虧了錢,所以捉住季青煙,想要威脅我?”
李文軍說:“嗯,你等著大疤給你電話吧。他一打電話告訴你,你就告訴我。”
唐兆年說:“我告訴你有什麼用?”
李文軍:“彆廢話。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唐兆年說話,至少在他做了大哥以後。
現在李文軍不但敢,而且還有本事讓唐兆年半個字不敢多說就乖乖應了。
守在唐兆年房間外麵的保鏢聽得直縮脖子:這個李文軍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