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拙聽得笑出了聲:“嗬嗬,陶光明同誌對自己還是有清醒的認識的。”
李文軍忙說:“不不不,陶光明同誌怎麼能這麼貶低自己。你是我的大管家,大後方。趙林說你神通廣大,隻要他們說得出來,你就能弄來。我走遍大江南北,隻見過你一個人有這能耐。”
這句話倒是真的。
前一陣子托兒所的園長問他有沒有彆的口味魚肝油,還說現在乳白色那種比較腥,好多孩子不愛吃。
好多人都覺得是天方夜譚,因為這會兒孩子們能喝上乳白色的魚肝油都不容易了,要用票托關係才能買到。
結果陶光明竟然真的從海城買了一批橘子口味的魚肝油回來,可把園長高興壞了,說她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的有這玩意。
楊守拙沒再笑,而是第一次用欣賞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陶光明。
李文軍說的沒錯,如果沒有陶光明,他拋下這麼大的企業一走就是幾個月,廠裡早亂套了。
陶光明有沒有能力兩說,對李文軍是絕對忠心。
其實以陶家的本事,但凡陶光明有點二心都能把“文軍實業”占為己有。
楊守拙又用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李文軍。
李文軍對陶光明的了解程度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深刻。他知道陶光明沒有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能力,但卻絕對是個交友廣闊的,八麵玲瓏,能穩定後方的人。
陶光明之於李文軍好比就是蕭何之於劉邦,房玄齡之於李世民。
是他看低了陶光明,這一點上,他不如李文軍。
李文軍不但有一流的權謀和話術,還有一流的用人眼光。而且他在把這麼大權力交給陶光明之前,還有預謀的用各種機會反複敲打陶光明和陶家,讓他們徹底死心。
李文軍給其他三個人各倒了一杯酒:“這一次能順利簽下合同,三位功不可沒,我先敬三位一杯。我乾杯,你們隨意。”
陶光明早熱淚盈眶,端起酒一飲而儘,說:“有你這句話,什麼都值了。”
李文軍忙伸手攔他:“誒誒誒,你慢慢喝。”
陶光明已經一杯酒下肚。
楊守拙倒抽了一口冷氣。
陸漢先:“不至於不至於,才一杯酒。”
話音未落,陶光明就傻笑了一聲往後直挺挺一靠,暈了。
楊守拙皺眉:“嘖,真受不了。這家夥酒量太差了,一口菜還沒吃,就倒了。”
陸漢先愣了一下,才噴笑出聲:“酒量這麼差的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楊守拙苦笑:“可不是嘛,我第一次見他這樣,以為他心臟病發作了,把我嚇得夠嗆。”
李文軍歎氣:“彆管他,我們吃我們的,等下我把他弄回去,還好就在一個小區裡。”
李文軍派人把裝甲車的第一部樣車運到渝城去了。
這邊橋也準備合攏,預計六月初就能通車了。
李文軍叫譚打雷在廠區的橋頭修了個大門,上麵嵌著四個大字“文軍實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