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詩一愣,紅了眼眶,頹然坐下,捂住了眼。
陶然靠過去蹭著季如詩:“媽媽,彆生氣。我為什麼一定要會跳舞啊。我不喜歡跳舞,可是彆的都很棒哦,是幼兒園裡最受歡迎的小朋友呢。”
季如詩放下手定定看著陶然,忽然好內疚,把陶然抱在懷裡:“媽媽錯了,那就不跳舞了,我家陶然是最棒的寶寶。”
二月底,不管陶光明多不願意,楊守拙還是把彆墅的產權證辦下來了。
楊守拙正兒八經買了一些家具,把地板什麼的翻新了一下。
生活物品也置辦得一應俱全。
看這樣子,他還打算常來住。
結果楊守拙還沒走,安德森.貝利打電話來通知李文軍去港城商議成立聯交所的事情,就跟著李文軍一起從礦區趕去港城。
主要是聽說港城要成立證券交易所之後,大把遊資轉進來,原本看著要倒要倒的另外三個交易所又活絡起來。
如此一來,嘉華想要爭取到這個交易所的控製權,阻力就忽然加大了好多。
所以安德森叫李文軍和楊守拙他們去商量對策的。
剛好楊守拙要去把友商銀行的事情辦完,倒是省了跑兩趟。
自從安德森夫婦得到了“唐氏影業”的股份,乾活就積極多了。
李文軍和楊守拙對他們的態度很滿意,所以這一次他們夫妻約他們吃飯,都回答得很爽快。
安德森特地定了港城最好的西餐廳,就在維多利亞海灣邊上。
李文軍他們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一點,安德森他們還沒來。
從巨大的落地窗看過去,維多利亞港的美景儘收眼底。
港城的二月,春寒料峭,陽光卻一如既往的好。
楊守拙問唐兆年:“嘖嘖,這裡不錯,是你的產業嗎?”
唐兆年憋紅了臉,回答:“不是。”
楊守拙揶揄他:“不會吧,不會吧。這麼好的地方竟然會逃過你的手掌心。”
唐兆年嗤之以鼻:“港城那麼大,還能全吃了?我沒有那麼貪心。”
楊守拙朝海麵上的白帆船抬了抬下巴,問李文軍:“你玩過那個嗎?”
李文軍搖了搖頭:“單人帆船沒玩過,我隻玩過遊艇。”
唐兆年指著李文軍對楊守拙說:“這撲街說以後要從礦區外的小河劃船到長江裡去。我懷疑他是想搞水運,故意先胡說八道給陶光明那傻子打預防針的。”
楊守拙盯著李文軍:這混蛋是想水陸空全上,胃口不小啊。
李文軍笑了笑,不置可否。
正說話,曹雪莉忽然娉婷走過來,不等李文軍他們邀請,就坐在了李文軍身邊。
李文軍他們早習慣了她的厚顏無恥,沒有半點表示,等著她自己說話。
曹雪莉噗嗤一笑:“呀,三位不要這幅表情。
我怎麼也是嘉華的大股東,安德森先生要商量怎麼保證嘉華能控製證券交易所,當然少不了我參加。”
楊守拙和唐兆年下意識都看向李文軍。
你個撲街,遭報應了吧。
常年挖人家牆腳,現在被人家挖了牆腳,還蒙在鼓裡。
曹雪莉抿嘴笑:“不用看李先生,他也不知道。因為我是用代持股的形式參與到嘉華來。
還要多謝李先生提醒了我。”
李文軍恍然大悟,用讚賞的眼光望著曹雪莉,說:“曹小姐,果然比大多數女人要聰明。”
如果是代持股,曹雪莉可以讓好幾個人買進嘉華,再分彆跟每個人簽代持股協議和保密協議,神不知鬼不覺。
曹雪莉輕歎:“不然,你們以為能這麼容易控製嘉華,這麼容易就能搞建立證券中心這事。
李先生都說過嘉華有米字國資本背景,米字國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退出?
幾位也算是大佬,不會這麼天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