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這才反應過來,鼓掌:“好。”
好什麼?不知道,反正說好就對了。
顧展顏現在內心真是強大,強大到讓他都自愧不如。
不過想想能用這種最直接方式為李文軍站台的也隻有顧展顏了。
然後大家都鼓掌,叫好。
剛才說閒話的那些人,紅著臉起來悄悄走了。
秦紅玲望著他們笑得很開心,覺得有人盯著自己,回頭卻又沒看到人。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被暴力,法律,權力、迷信還是被顧展顏震懾住,反正沒有人敢議論了。
秦紅玲雖然從來不過問董慶軍的事情,可是心裡還是有點擔心他闖禍。
可是讓她驚訝的是。董慶軍不但順利通過試用期,而且在汽車廠乾得還真是不錯。
韓偉俊經常有意無意地跟她說董慶軍的事情。
董慶軍除了不修邊幅之外,上班不守時,沒什麼朋友之外都挺好。
說他不守時是因為他經常睡過頭,然後下班了也不走,自己貓在車間裡琢磨。
經常都是韓偉俊怕他一個人在車間出事,把他轟回去休息。
要麼他就去研究所那邊看人家往飛機發動機裡倒冰塊,扔死雞,然後傻笑,趕都趕不走。
研究所含蓄地向韓偉俊表達了他們的不滿,說董慶軍太有精神,讓韓偉俊約束一下他。
其實他們想說的是,董慶軍特麼就是隻討人嫌的蒼蠅。
韓偉俊帶著一種老父親的無奈地跟董慶軍說:“沒事彆去彆的廠轉悠。”
他們家冬冬都沒讓他這麼操心過。
董慶軍照去,換了個研究所,去看材料那邊了。
研究所隻能又去跟李文軍說。
整個廠,董慶軍隻服韓偉俊和李文軍兩個人。
因為董慶軍覺得彆人都是老古董,老頑固,鄉巴佬,總說他頭發太長什麼的。
隻有這兩個人有點子東西在身上,而且從不對他指手畫腳。
李文軍對研究所來告狀的人說:“沒事,他隻要不動手,不搗亂,你們讓他看。”
研究所的人無語凝噎:老板啊。那是機密啊。你一個知識產權意識這麼重的人,怎麼還搞個觀眾給我們呢?
李文軍看他們實在是痛苦,隻能把董慶軍叫來談話了:“你想搞研究?”
董慶軍一臉無所謂:“不是,就是覺得好玩。”
李文軍說:“要麼我幫你報個大專那邊的課程,你去上課聽聽。那邊有實驗室,可以自己動手,這邊還不讓你動手,沒意思。”
董慶軍歪頭想了想:“也是,那就去吧。”
然後他自己就去了。
也不報名,也不打招呼,也不做筆記,甩著手來,找個教室就坐下,聽兩句沒意思就走了。
要是覺得有意思就接著聽,明天還來,聽到覺得沒意思為止。
教授們被深深地侮辱了:教室是個神聖的地方,你怎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多帶壞其他學生。
然後瘋狂向校長,向李文軍投訴。
李文軍隻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那是我的試課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