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還要帶上個累贅。”
蔣毅當聽不見最後一句話,湊過去問:“什麼金星墨玉。”
其他人冷了臉轉開頭不理他。
卸沙工裡麵有一個人認識蔣毅,之前是礦上的職工,回答:“是一種黑色的玉石,是黃鐵礦的伴生礦。一塊原石能賣幾百塊。以前我們都不知道,後來李文軍發現了,靠從礦渣撿這個玉石發了財。”
其實這麼說也不對,李文軍是靠做對講機挖到第一桶金的。玉石賣的錢,對他來說是九牛一毛。
不過他懶得浪費口舌跟蔣毅解釋。
蔣毅興奮起來:“那我們還在這裡挖什麼沙子啊,去礦渣裡麵找啊。”
另外一個冷笑:“你以為彆人都是傻子嗎?能撿到才行啊。所有礦渣都被李文勇收起來了。現在隻有舊礦洞和河裡才有了。”
礦洞塌了,他這個樣子,靠自己是沒辦法把舊礦洞挖開的。
那就隻有河裡才有了。
蔣毅把熱切地目光投向河裡:特麼的,這輩子他窮夠了。也該他發一次財了。
這條河,他小時候每年夏天都要來遊四五趟,再熟悉不過了。
剛才回答他的那個人說:“蔣毅,你可不要動什麼歪腦子啊。這裡河裡跟我們小時候下去遊泳的河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這幾年挖沙把
其他人也說:“上麵那個水壩還不定期放水。真的危險。”
蔣毅聽得心裡發毛,點頭:“知道了。”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東一句西一句問彆人,怎麼區彆那個金星墨玉。
那些人說,金星墨玉比彆的黑色卵石重一點,硬一些。用刀劃都劃不出印子。
連挖了六天沙子,蔣毅累得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一樣,手上也全是血泡,背後曬脫了皮。
好不容易碰到星期天,他躺在家裡不想動,身上到處都火辣辣地痛,真是比在工地上還辛苦。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是要想個彆的賺錢路子。
蔣毅又不由自主響起那些人說的話。
“一塊就能賣幾百塊錢。”
隻要摸到一塊,至少一個月不用乾活了,難道不比挖沙子強?!
家裡這個小平房都要倒要倒的樣子。
媽媽說是幾年前地震震的,雖然補了一下,但是時間長了還是不行。
他至少要賺點錢,把房子補補吧。
這個季節是河裡的水最淺的時候,這兩天又出奇的熱,現在不去試試,就要等一年。
他打定了主意,從雜物間翻出小時候用來當救生圈的舊汽車內胎,忍著渾身酸痛打了氣。
內胎老化了,有點漏氣,不過應該還能用。
然後他就騎著自行車,挎著內胎出去了。
他認真做了準備活動下去,結果下到水裡,第二腳就踩空了,狠狠嗆了一口氣,手忙腳亂抱住了輪胎,好好定了定神,在岸邊找了找感覺,才敢去中間。
中間到處是深不見底的坑,還好他有內胎。
深吸一口氣,往下一個猛子直鑽河底,摘下用繩子掛在脖子上的折疊水果刀一塊一塊的在河底黑石頭上劃。
有一塊還真是劃不出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