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年拿了望遠鏡看了一眼,忽然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然後把望遠鏡遞給了李文軍。
李文軍看了一眼,也笑了,又遞給了楊守拙。
陶光明急死了:笑笑笑,笑個屁,都不說話,到底是什麼船?!
他接過望遠鏡看了眼,快哭了:五星紅旗!
他看見五星紅旗了。
這是家裡人來接他們了。
那幾艘軍艦靠近之後,用無線電喊話:“寂靜瑪麗號,我們收到你的報告說發動機故障,現在護送你回港。”
沒報告故障啊……
船長看了一眼唐兆年,唐兆年輕輕點頭。
船長回到:“收到。謝謝。”
然後軍艦就把這艘貨船圍了起來。
船上忽然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這一下,不用擔驚受怕了,終於可以安全回到家了。
就連李文軍的眼眶都有些發紅:真是太不容易了。
李文軍問楊守拙:“是你報信回去的?”
想想也不可能啊。中間楊守拙壓根沒法報信。
“我沒那麼笨,發信息被敵人攔截那不就是自己暴露自己嗎?我怎麼可能冒險。”楊守拙搖頭,想了想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個變態已經回去了。然後他通過某些渠道報上去的。”
這也有可能的,畢竟“文軍實業”是軍工廠,季青韜要是想聯係江強軍,也不是完全聯係不上。
他們又走了好幾天,最後終於在蘇州港停了下來。
然後有軍隊來接應,直接把船包圍了,船上的人下來,就不準上去再靠近了。
江強軍和陸漢先都來了。
李文軍知道他雖然費了大力氣把這個直升機弄到手,但是絕對不可能獨占的。
這畢竟是武器。
楊守拙那脾氣,也不會讓他吃虧,所以隨他們去處置了。
季青韜先一步回到湘省,這會兒大老遠地趕來,跟孔予禎一起到港口接李文軍他們。
孔予禎本來心裡直犯嘀咕:這變態搞什麼,這麼積極這麼殷勤。搞得我本來開個五座車夠了,現在還要費勁搞一台七座車。
然後見到陶光明他們,他就明白了:原來這變態是趕著來嘲笑李文軍他們的,真是太妙了。
不過,確實很好笑了。
就連李文軍這麼帥也頂不住這個造型,跟個難民一樣。
季青韜和孔予禎一看到陶光明就開始笑,然後就停不下來了。
季青韜臉都扭曲了:“哈哈哈,你們這群撲街,把我一個人扔在保加利亞。我特麼被保加利亞軍警追了七八個小時,才逃到希臘。哈哈哈,我恨你們!!”
這本來是一件很悲慘的事情,他想用最憤怒的語氣控訴李文軍他們,可是實在忍不住笑,所以聽起來好分裂,好彆扭。
李文軍嘴角抽了抽:“嗬嗬,真是辛苦你了。這麼大老遠來就為了跟我們說這個嗎?不過你能不能先決定好用哪一種情緒,調整好,再跟我們說。”
孔予禎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出來了。
唐兆年冷冷地對孔予禎說:“那麼能笑,還真不像你的個性呢。你不是說自己有感情缺失症嗎?”
孔予禎止住了笑,用平時那種淡定地語氣說:“我一般不笑,除非實在忍不住。”
從倒後鏡瞥了陶光明一眼,又開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