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創們悄悄找律師研究合同,想要打官司,把版權拿回來。
好幾個律師都說:這個十年合約上寫得清清楚楚,所有可能產生歧義和糾紛的地方,都被預先堵死了。
彆想了。
而且唐兆年的律師團是港城最強的,打不贏的。
主創們傻眼了。他們簽合約的時候,想著隻要能拿到錢拍出來,不虧本就算贏,所以當時看這些條款覺得都不是問題。
結果這部電影能被運作得這麼好,所以真是:“我猜中了開頭,卻猜不中結局。”
可就算是百分之五十的分紅,都很客觀了。
“唐氏影業”這麼強,彆人都巴不得抱大腿,得罪唐兆年不劃算。
主創們暗暗罵李文軍是吸血鬼,然後又不得不投入十二分的熱情去乾活。
李文軍跟唐兆年說:“看看。這些人都是精致利己主義壓根不知道感恩。他們完全不去想那個電影試映的時候被罵得那麼慘,是誰砸錢扭轉局勢的。”
唐兆年感歎:這小子真是把人拿捏得死死。任何人到了他麵前,都像是如來佛祖手掌上的孫猴子。
花樣雖然玩,跟鬥隨便翻,反正你也翻不出去。
甲戌年除夕,李長明要請蘭芷和顧始初跟他們一起過年。
這是他們二十年以來第一次團聚,值得慶祝,所以李文軍罕見的在幾個彆墅的大廳搞了十幾桌,把熟悉的朋友們都叫來聚會。
上一次這樣大擺酒宴,好像還是瞿蘭溪第一次來玩的那一次。
算算也過去快十年了,卻好像就在昨天。
有些朋友已經遠去,不會再回來。
卻不斷有新朋友加入。
人生就是一趟不斷到站離站的長途列車......
相比上一次的雞鴨魚肉,這一次酒宴的菜品越發豐富,海參、鮑魚、大龍蝦和驢肉,都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就連酒水飲料都有七八種,水果點心更是比以前豐富了很多。
李文勇看到桌上的花菇燒海參,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開過的,那個短命的蘑菇養殖廠,覺得自己那時候傻得可笑。
李文軍明明知道蘑菇廠壓根做不下去,很快會因為礦區的倒閉而清算血本無歸,卻還鼓勵他去做。
現在想想李文軍那純粹是砸錢讓他練手。
後來開水泥廠,要不是李文軍那樣磨他,李文勇也不會改變過去“挖一天算一天,挖到沒有為止”的礦工思維模式,更不會把質量和研發放在首位拚命地想要走在同行前麵。
當然也不可能越做越大,轉虧為盈,小小水泥年產值上百萬。
他越活越覺得他們兩的關係調轉得很厲害。
陶光明看到桌上的人參蒸雞,也很感歎。
媽的,那混蛋當年第一次去菜市場買雞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個繡花枕頭,長得好看一肚子稻草。
結果到最後,是我在他麵前總像個草包。
隻有趙林有點亢奮,自己找酒喝,喝醉了就勾著李文軍的脖子:“軍少。我跟你講,你肯定想不到。我竟然是資本家的兒子。我家裡是上海原來最大紡織廠的老板。按照現在的話說,我就是妥妥的富二代。我家剛到礦區的時候,錢都夠礦區所有人發一年的工資了。”
李文軍哭笑不得:“知道,知道。”
趙林說:“所以我現在才覺得你真是我的救星,當年要我騎摩托車一定要戴頭盔。不然要是我死了,我家裡那麼多錢誰來繼承。我能可是三代單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