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聽陶光明說這三個人在找玻璃鋼搭水池,打電話來叫他們把砂子淘出來再沉澱泥水分離。這樣泥,沙,水三樣東西分彆處理。
一來是砂子可以用在建築上,物儘其用,二來泥沙一起不好堆肥。
這三個人覺得很有道理,然後開始轟轟烈烈的乾了。
三個人的執行力簡直不要太好,當然,也是因為“文軍新城”裡產業鏈完整,什麼都有。
不到一個小時,池子就搭好了。
然後轟轟開始抽湖底的淤泥。
半小時,潛水泵被乾廢了。
汙水廠技術人員過來看了一眼,罵罵咧咧“你們這群傻叉,我們這個說是泥沙泵,其實主要是抽淤泥的,所以叫汙泥泵。你們這個是以沙子為主。抽沙子的有專門的泵。那個泵的葉片耐磨性更好,也不容易堵塞。”
“去哪裡弄泥沙泵。”
“機電廠有這個產品。你們看看他們的產品目錄啊。求求你們了,彆來霍霍我們廠的設備了。”
三個人又找來了專門抽泥沙的。
董慶軍還想了個法子,在抽上來的混合物進池子之前就先把沙子和泥漿分開了,原理就是利用沙子的密度比水大,進入一個環形通道的時候離心力不同。
而且,這樣的裝置不但能分離砂子和泥漿,還能按照沙子的顆粒大小分開。
董慶軍之所以能這麼快拿出這個東西,是因為之前農業區那邊研究分揀大小果子的機器,他也參與了的。
先分出來的沙子被堆到一旁。
董慶軍他們圍著裝最底層沙子的框發呆。
楊守拙湊過去看,問“怎麼了,見到金子了。”
董慶軍他們指著那個框底說“我們也覺得是金子。”
楊守拙挑眉“不是吧。”
隻見底部有大大小小金黃色的小顆粒,雖然顆粒也很小,可是沙子都被淘掉了,它們能剩下,可不就是金子嗎?
董慶軍吹口哨感歎“厲害了。”
柳冬生說“說起來,這個河一早就被李董封起來利用了。所以就算有金沙,我們也不知道。”
楊守拙看了一上午,深刻感受到李文軍安排這個三人組的苦心所在董慶軍和柳冬生技術是很強,腦子很活,而且膽子也夠大,什麼都敢試,也肯花工夫。
這兩人隻有一個問題,就是都很瘋。
就像火象星座和風象星座的人在一起,又好比瘋子牽著條瘋狗。
要麼一起發瘋,要麼往兩個方向發瘋。反正就是誰也不服誰。
左敬賢比他們兩都小,卻比他們都成熟冷靜,更圓滑溫和。
要不是有左敬賢在這裡拉著,這兩人先把對方乾死,才能開始乾活。
如果乾不死,就什麼也做不出來。
而左敬賢學曆夠高,技術也有,就是太中規中矩有點學究做派。反而跟這兩瘋子在一起,才能激發出火花來。
李文軍就有這種物儘其用,取長補短的神奇本領。
就算是一坨牛糞,一個破盆子和一塊爛番薯到了他手裡,他都能給你湊出一盆綠植來。
中午吃午飯的時候,李文軍正聽楊守拙說上午的事,聽得樂不可支。
董慶軍端著盤子坐到了他們身邊。
李文軍說“乾嘛,折騰了一上午還不累啊,還要來找我給你派活兒乾?”
董慶軍說“啊,我有個事情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