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拙:“聽上去很簡單,可是有一個漏洞,現在不隻一個人想要奪城,你要先乾掉其他人才能進去。”
李文軍:“楊守拙同誌真是考慮得太周到了,所以我們就先不動,看戲。這邊太穀說要交錢,我們就交,先攥穩手裡的百分之十再說。他們既然可以坐山觀虎鬥,我們也可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還能趁火打劫。”
楊守拙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到最後我們真的隻是看熱鬨,連口熱湯都喝不到。”
李文軍笑:“不要慌,我有後備計劃。”
楊守拙不出聲,明顯覺得李文軍在敷衍他,有些生氣了。
李文軍隻能費點口舌,再解釋一下:“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個短期內能讓你兩倍甚至十倍利潤的投資,和一個長期內有百分之二十利潤的投資,你選哪個。”
楊守拙哼了一聲:“那當然是要看風險了。從來都是高利潤伴隨著高風險。”
李文軍說:“假設你手裡攥的就是熱錢,是風險投資。而且暫時來看,高利潤那個也沒有高風險,反而長期投資的這個風險在加大。”
楊守拙:“那肯定去投短期兩倍利潤那個了,拿到利潤之後再來投長期這個,兩邊利潤都能到手。”
李文軍微微點頭:“是。大家都這麼想。霓虹國的人也會這麼想。因為看上去這是最明智的選擇。”
楊守拙他們越發摸不著頭腦,卻沒有再追問。
李文軍既然心裡有數,那就等著吧。
顧展顏完全聽不懂,但是這幾天,她看到的李文軍跟她認識的那個嬉皮笑臉,冒冒失失卻運氣好到爆的男人不太一樣。
她明白他的成功不是冒險,而是運籌良久,一擊即中。
隻是他出擊得太突然,結束戰鬥又太快,所以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便有了這種誤解。
楊守拙和唐兆年因為多次近距離全程旁觀,對這一點早有清楚的認識,所以才會甘心讓比他們年輕,且看著背景出身都不如他們的李文軍來做領頭羊。
那邊斯維爾和幾個太穀的大股東也在開小會。
斯維爾問曹雪莉:“李文軍那邊到底什麼狀況。他到底上鉤了沒有。”
曹雪莉說:“他夫人說他缺錢,我查到的消息也是他打算在車輛廠住宅區投幾千萬。他就算想上鉤,也需要時間籌錢。”
就算資產過十億百億也是指各種資產總和。流動資金遠遠小於這個數。特彆是這種乾實業的人,資產都體現在工廠和產品上,甚至專利和品牌。想要快速大量變現幾乎不可能。
李文軍在香港的資產也多是房產、地皮和工廠。
所以那天宮本浩一說五十億時,李文軍明顯覺得很滑稽,還笑了。
斯維爾眯眼看著曹雪莉:“你不會是被他迷住了,真的想要替他乾活吧。”
曹雪莉冷冷地說:“斯維爾先生恐怕是忘了,我接受的工作邀請可不是斯維爾先生發出來的,我的任務更不是保住太穀一家,而是穩住米字國在港城的利益。”
斯維爾氣得漲紅了臉,說:“航空公司和太穀要是落入李文軍手裡,談什麼保住米字國利益。現在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們籌劃那麼久都白忙活了。”
曹雪莉說:“所以,李文軍都還沒出招,斯維爾先生有什麼好緊張的。穩住陣腳,靜觀其變。再說中國那麼大,也分了很多派。我們的目標也不隻是李文軍這一撥人。這一次能乾掉誰就乾掉誰。而且李文軍他們也不是鐵板一塊。”
楊守拙回到酒店,接到了曹雪莉的電話:“楊先生先彆急著掛電話。我有話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