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裁縫絲毫不理睬陶光明紅了白白了紅的臉色,低頭自顧自地說:“新娘可以再試一次就行了,然後我就會接著做第二套。新郎的可能要再多來幾次。你們可以走了。”
季如詩忙回答:“好,辛苦紀裁縫了。”然後拉著陶光明出去了。
陶光慧看見門打開,忙迎上去,問:“怎麼樣。怎麼不穿出來讓我看看。”
門又在身後重重關上了。
陶光明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還隻是布片,說讓我們三天後再來試成衣。”
李文軍點頭:“那走吧。”
陶光慧皺眉:“這算怎麼回事?從沒見過這樣的裁縫,把人一趟一趟的喊過來。最多不就是量一次尺寸就等著拿衣服了嗎,她到底行不行啊。是不是在拖延時間啊。眼看著好日子一天一天近了。這會兒換人還來得及。”
季如詩忙說:“我相信紀裁縫。”
陶光明其實也半信半疑,可是季如詩都這麼說,他也沒辦法隻能拉著陶光慧:“走吧。”
李文軍笑:“慧姐放心。她要不能做,我拿設計圖給她的時候她就會說了。你想想,她要沒這個本事攬下這個活對她有什麼好處?”費那麼多精神,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如果陶光明他們不滿意,她還拿不到錢。
其實李文軍原本連這句解釋的話都懶得說的,隻是不想陶光慧妨礙紀裁縫的工作,才費神多說幾句,好把陶光慧勸走。
陶光慧抿嘴站了好一會才說:“那就看在文軍的麵子上,再等三天。”
陶光慧等車開出去,立刻對陶光明說:“這次絕對是李文軍看走眼了。肯定是李文軍看她可憐,覺得這事賺錢,才非要把活給他。”
陶光明搖頭:“不會,李文軍不是這樣的人。他要真的隻是可憐紀裁縫,會直接給她錢,或者把做桌布的那些活給紀裁縫做。那樣怎麼不也比幫我們做禮服輕鬆,風險小些麼?”
陶光慧想了想,說:“也是。”
季如詩坐在後排,安靜得嚇人。
陶光明有些奇怪,問:“如詩,你怎麼了?那個紀裁縫嚇到你了?”
季如詩從沉思中驚醒,說:“哦,沒什麼,是我想起了一個失去聯係已久的親戚。”
李文軍送走陶光慧他們,就接到兩個電話。
一個是周立國告訴他,用加急掛號信寄出的礦業局的批複到了。市裡委托礦區領導跟李文軍簽協議,問李文軍什麼時候有空過去跟兩位礦長商量租地協議。李文軍回答說,他明天上午9點有時間,還要求周立國和李文勇也旁聽協議討論的全過程。
一個是秦俊生打電話告訴李文軍,他這幾天一直在等的省城寄來的加急掛號信到了。
李文軍掛了電話,笑了笑:“還真是快。”市礦業局這一次這麼配合,看來是真的惱火這個問題很久了,巴不得他能解決。
李文軍取了掛號信,仔細看了看鐘振華寄來的協議。鐘振華果然按照李文軍電話裡說的協議,一字不改。
鐘振華還在後麵附了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我很同情對方,按照這個協議,這塊地以後等於是白送給你。”
李文軍笑了笑:學法律的果然不一樣。一眼就看出了本質。
不過也許陳克己和郭建光也能看出來,但是他們未必會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