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皇子因為淘氣被馬皇後和老朱嫌棄,沒少受宮人的白眼和欺負。
平日裡也是吃不飽穿不暖,身子才這麼弱。
那日宮裡辦酒宴,主管太監把朱柏身邊所有太監宮女都抽去幫忙,把他一個人鎖在寢宮裡。
小皇子知道馬皇後會帶著所有妃嬪路過,想看看胡順妃,就爬上海棠樹。
剛下過雨樹枝滑溜,小皇子一個不小心就摔下來了。
可憐孩子在樹下躺到咽氣,也沒有人理睬,他才陰差陽錯的進了這個身子。
連皇子都是這樣的待遇,何況是一個不受寵的妃子。
雖然胡順妃從來不在他麵前提這些,可是她品級低,平時也不喜歡爭寵,在老朱麵前的存在感極其低。肯定平日裡沒少受欺負。
之前他剛穿過來,對胡順妃沒什麼感情,再加上情況不熟悉,不方便太高調,就沒管這些事。
再說馬皇後的規矩,他不想管太多反而讓胡順妃難做。
如今舊恨新仇,一齊湧上來,激得朱柏太陽穴“突突”直跳。
真是欺人太甚!
管他娘的規矩不規矩,都欺負到頭上來了。
還要裝慫,就白白多活這一世。
他陰沉著臉走了進去。
那混堂司的太監一看朱柏來了,忙站起來點頭哈腰。
“殿下,您要點什麼。”
朱柏冷冷地對富貴說:“以下犯上,掌嘴二十。”
富貴取了板子開始“啪啪啪”抽那太監的嘴。
香雲嚇得偏開了頭。
朱柏垂眼默默整理著袖口。
裡麵的掌印太監聽見聲音跑出來,一看是這個“小閻王”來了,心裡叫苦不迭。
他也不敢說話,在旁邊垂手站著看自己的屬下被打得要死要活,感覺像打在自己臉上一樣,火辣辣的。
朱柏今時不同往日,連馬皇後身邊的紅人,李淑妃的親戚都敢打敢殺。碾死他們比碾死螞蟻還容易。
等富貴鬆了手,那太監已經說不出話了,臉腫得像個西紅柿。
掌印太監這才戰戰兢兢問朱柏:“殿下,您彆氣壞了自己,這狗奴才哪裡惹您不高興了,您跟奴才說,奴才替您教訓他。”
朱柏淡淡地說:“沒什麼,本王就討厭他這張嘴。”
掌印太監:“知道了,以後奴才叫他少說話,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朱標涼涼地說:“香胰子。”
掌印太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不敢說什麼忙取了一盒子香胰子給朱柏:“殿下要什麼叫人來拿就是,何必辛苦自己跑一趟。”
朱柏冷笑:“本王今日若不是路過,還看不到這場好戲。你們真是膽子大得很呐。是那子孫根還沒割乾淨麼,要不要本王替你們把脖子一並割了?!”
掌印太監腳一軟,忙跪下了:“奴才錯了,求殿下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