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笑劈叉了:老朱夠賤,夠奸猾。我喜歡。
我們配合得真是好默契。
因為老朱一夜暴富,所以把朱棣的婚禮辦得熱熱鬨鬨,風風光光。
上好的紅色織錦隨便造。
鯨魚油的蠟燭到處點。
金器珠寶成箱賞。
言官想跳出來勸諫朱元璋如此奢靡,不妥。
可是想想老朱用的自己的私房錢,一沒增加百姓賦稅,二沒讓州府上供。他們有什麼資格說長道短呢?
如此,隻能壓下羨慕嫉妒恨,強裝笑臉假惺惺道喜了。
夜裡喜宴剛散,又一顆巨大的彗星劃過天際,拖著長長的尾巴。
朱元璋正好在回寢宮的路上。
他喝了幾杯,有些醉意,一看又有“掃帚星”,氣血上湧指著天空罵罵咧咧:“你太不懂事了。咱兒子結婚,你也給咱搞這一出。”
罵完了,他自己又覺得晦氣,拉著身邊的朱柏說:“這些大臣整天在咱耳邊念叨你四哥當年說過的話。你也是王爺,你說說看,他們說你四哥有反意,到底對不對。”
老朱果然還是介意的。
今日我不替朱棣遮掩過去,老朱怕是要冷藏朱棣。
那我最後的那一道保險就沒了。
朱柏歪頭問:“爺,兒臣沒打過仗,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紫金山跟皇城的距離是遠還是近呢?一定要架炮才能打進皇城嗎?”
朱元璋一愣,喃喃地說:“敵人要是都能上紫金山了,對不對皇城架炮,大明都亡國了。”
朱柏點頭:“對啊。那些大臣整日說要防患於未然。那四哥這麼說不也是一個出於武將的未雨綢繆嗎?我沒覺得有錯。”
壓在老朱心頭多年不散的煙雲頓時消散。
他拍了拍朱柏的肩膀:“老十二,你真是咱的好兒子。咱真是喜歡死你了。”
朱柏哭笑不得:男人喝醉了的反應就那麼幾樣,其中一樣就是對誰都特彆親熱,嘴巴特彆甜。
就算是皇帝也沒新意。
朱棣大婚後,老朱宣布了要讓朱樉朱棡去就藩的決定。
本來他是想讓朱棣也去北平就藩的,可卻改成了讓朱棣帶著朱橚、朱楨去中都鳳陽曆練曆練。
這一次去中都的名單裡,沒有了朱柏。
有些臣子覺得,老朱這一次想讓幾個兒子好好學武練兵,而朱柏去了隻會搗亂。
也有臣子覺得,老朱隻是不舍得朱柏去受苦。
其實朱元璋隻是想留著朱柏給他好好賺錢。
畢竟官牙局和銀莊運行良好,離不開朱柏定價和指揮。
馬皇後知道官牙和銀莊的事情,多次向朱元璋隱晦詢問是誰在操作。
朱元璋隻說是請了一個高人。
不是他信不過馬皇後,隻是他也知道馬皇後多少對朱標有點偏心,不想惹麻煩。
男人嘛,賺錢回來養家就好,沒必要把怎麼賺到錢的,跟誰一起賺的,事無巨細都向老婆彙報。
馬皇後越發覺得奇怪,把朱標叫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