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泐問:“誰?”
誰這麼大臉,竟然讓朱柏來出麵,叫他這個佛門領袖向皇上推薦。
朱柏:“師父的好友。道衍大師。”
宗泐恍然大悟,搖頭:“徒兒。不是貧僧小氣。貧僧自從任右善世以來,曾數次跟右覺義來複法師一起向皇上舉薦道衍。皇上都沒有任何表示。”
所謂伴君如伴虎,他巴不得有人能頂替他待在老朱身邊,既然道衍一心入朝,他自然是願意為道衍舉薦。
朱柏眯眼一笑:“大師。這一次,我保你成功,你隻管去舉薦。”
五個年長的王爺都走了,朱柏這個兵馬司總都指揮就成了個光杆司令。
老朱其實也有點為朱柏擔心。
雖然知道他能一人頂五個,而且五個兵馬司的都指揮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可他畢竟是個八歲的“三寸丁”……
今日見他回得早,老朱特地放下手裡的事,問他:“對兵馬司你有什麼打算。”
朱柏說:“請父皇為中城兵馬司任命新的都指揮。不過,兩個副都指揮能不能由兒臣來指定。”
要是從上到下都是他的人,就算老朱不忌諱,也有人會唧唧歪歪。
反正真正辦事的人,多半是副職。新的都指揮要是不聽話,他就直接架空。
老朱自然明白朱柏的小算盤,點頭:“行。小子辦事還是挺圓融的,滴水不漏。”
朱柏說:“中城兵馬司這一次元氣大傷。我想挑幾個能乾、老實又長得順眼的人補充。”
老朱:“可以,你打算怎麼挑。”
這小子說得挺簡單,可光“能乾”和“老實”這兩個條件,就很難滿足了。
更彆說還要長得好。
朱柏自己長得就是萬裡挑一,在宮裡整日看到的人也是精挑細選過的。
要長得連朱柏都覺得順眼的,嗬嗬,真是難上加難。
再加上兵馬司的官職小,俸祿低,責任大。
來應征的人,肯定不多。
朱柏歪頭說:“光比騎射對打挑出來的都是莽夫,兵馬司日日跟奸商,市民打交道,還要善變通才行。兒臣想。能不能跟那日父皇要我們拔旗一樣,搞個同時考驗腦子和體力的比賽。最好有對陣,輸贏有獎罰的那種才能讓這些人全力以赴。兄長們如今去的去藩地,去的去中都,都不在應天。太子殿下體弱,隻能辛苦父皇出麵了。”
小子,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不過你既然說了,咱最近也挺無聊的,就陪你玩玩。
老朱暗暗好笑,挑眉問:“要咱出麵,那賭局得大一點,不然咱沒興趣。”
誒嘿,上鉤了。
朱柏故作為難:“父皇覺得賭注多大才算大。”
老朱:“輸的人給贏的人一千兩銀子。”
朱柏的頭立刻搖得像撥浪鼓:“那算了,兒臣沒那麼多銀子。”
胡扯,你這臭小子賣經書,搞官牙局,都不知道賺了多少了。寢宮裡麵堆滿了成箱的銀子,敢說沒銀子?
你這麼小氣,咱越發想把你的銀子賺到手。
畢竟銀子攥在你這逆子手裡,不知道會被怎麼胡亂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