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徐輝祖的身份這麼特殊,身上綁著朱標和朱棣。
朱柏找誰茬兒也不回來找他茬。
徐輝祖一聽有人舉報,也有點心慌,抿嘴不出聲了。
官牙局的人一看這三個人來了忙領進去。
朱柏坐在裡麵桌子邊,抬頭跟朱標和朱棣打了個招呼就繼續玩他的九連環去了。
朱標和朱棣知道他在立威,他們這個弟弟,雖然年紀小,拿捏人的本事卻不小。
所以他們也不說話,各自坐下。
徐輝祖立在那裡,有些尷尬,衝朱柏行禮:“湘王殿下。微臣來了。”
朱柏眼皮子都不抬。
徐輝祖忍著氣,又說:“湘王殿下。微臣來了。方才微臣喝了點酒,怠慢湘王了。微臣知罪了。殿下海量,原諒微臣。”
朱柏這才懶懶抬起眼皮,衝徐輝祖一笑:“哎呀,小徐大人來了。老徐大人見到本王還恭恭敬敬叫本王一聲‘殿下’。嘖嘖嘖,小徐大人,怎麼敢叫本王‘那小子’。你是不把本王放眼裡,還是不把我父皇放眼裡。”
朱標一聽都有些生氣了,看了徐輝祖一眼。
朱棣的臉色也越發冷了。
徐輝祖頭上冒出冷汗,再行禮:“臣僭越了。”
朱柏卻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接著說:“你來本王這官牙局,可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徐輝祖猶豫了一下說:“有人舉報我的彆院不曾辦理官契。”
朱柏說:“那你就嫌犯了。作為犯人,見到主審官該如何?難道還要本王教你?”
徐輝祖咬著牙不動。
朱柏又對富貴說:“行吧。本王也懶得管了。去叫北城兵馬司的人來抓人,抓了直接往大牢裡一關。該怎麼審,就怎麼審。”
朱標見徐輝祖如此不知好歹,也打算教訓一下他,所以也不出聲為徐輝祖求情。
徐輝祖見朱標都不理他,隻能不情不願跪下了:“臣知罪。”
朱柏對富貴抬了抬下巴,說:“你把《大明律》那兩條念給他聽聽。”
富貴說:“房屋買賣租賃,不辦官契等同盜竊。盜竊財物十兩銀子以上,依照金額,處杖刑、流放、斬首不等。”
朱柏垂眼撥弄了一下手裡的九連環:“你那院子如今定價多少銀子?沒有五百兩,也有三百兩了吧。嗯……算起來夠流放了。這條新律法剛頒布,剛好在徐大人身上用一用。徐大人是一品大員之子,還是太子陪讀,燕王妻兄,身份夠高,把你嚴辦了,也讓百姓知道本王鐵麵無私。於本王是名利雙收,真是好極了。”
徐輝祖這才慌了,一直磕頭:“是微臣一時疏忽,請湘王通融。”
朱柏看了看朱標和朱棣:“二位兄長怎麼看?”
他這次肯定要這兩個人承認欠他個人情,不然豈不是白白乾活,白白受氣。
朱標歎氣:“本來,這事是本殿牽頭,不該徇私。隻是徐大人是本殿發小,實在不忍心不管不顧。十二弟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能不徇私又不至於讓徐大人受過。”
朱棣說:“雖然徐大人前幾日還上折子彈劾本王。可是本王看在徐妃的麵上,也不能不救他。十二弟,就當是幫四哥一回吧。”
朱柏微微點頭:“好,既然太子和燕王都為你求情。本王就說一個法子。”
徐輝祖忙磕頭:“請湘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