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除去各種“慈善”支出,各地一級官牙局和官銀莊的盈利總額也是總部的幾倍。
他還因為民宅勘定和抄家又“勉為其難”地收了五套宅邸,金銀珠寶古玩字畫無數。
自從聽雲奇說過之後,他忽然很熱切的期望有一天能去抄李善長的家。
那家夥家裡才是真的有寶貝。
今年除夕,朱元璋叫人在皇城外麵的空地上放煙花。
洪武九年雖然天災不斷,可是在他的努力下,嗯,不對,還有朱柏的努力之下,國庫豐盈,災民有救濟,貧者有居所,他很滿意了。
放放煙花,送瘟神,希望明年更好。
應天城萬人空巷,都來皇城門口看煙花。
老朱跟眾皇子公主和嬪妃們站在城樓上看。
皇子,公主們興奮得不行。
朱柏沒什麼特彆表示:嘖嘖,這算什麼,不就是最普通的煙花嗎?
你們這些古人,果然沒見過世麵。
後來的煙花,心形,文字,人臉,各種形狀都能在天空放出來。
朱橘一隻牽著朱柏的手,朱柏甩都甩不開,隻能隨她去了。
等煙花放完了,大家回去歇息了,朱橘忽然對朱柏陰森森說:“你一定要回來。”
朱柏心裡一驚瞪著朱橘:我草,這小蘿莉怎麼看出來我想跑的?
他乾笑了一聲:“啊,彆胡說。我肯定會回來。不然還能去那裡?”
朱橘低著頭,用一種惡狠狠地眼神盯著朱柏:“我不知道。反正你一定要回來,不然我跟娘會到處去找你的。黃泉碧落,九霄雲外,我們都會找到你。”
這孩子才幾歲,怎麼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朱柏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胡順妃上來,問:“怎麼了?”
朱橘仰起臉對胡順妃可可愛愛一笑:“娘,我讓哥哥出去記得給我帶好吃的回來。不然我就一直纏著他。”
胡順妃笑了笑,把她牽走了。
她們走了老遠,朱柏還能聽見朱橘喋喋不休的說話聲。
他歪頭想了想,這孩子剛才是開玩笑的吧?
怎麼總感覺她好分裂啊。
朱橚此刻身在杭州府。
平日裡他也不怎麼管束下人。
下人們當他腦子有問題,所以能偷懶就偷懶。
今日除夕,這些奴才們侍候朱橚吃過晚飯,就都立了。
家在附近的都回去了。
家不在這裡的,就個個都躲起來喝酒烤火打雙陸。
畢竟沒事誰也不想湊到朱橚麵前,被他抓起來針灸,把脈,灌藥。
朱橚尚未成親,這會夜深人靜,越發覺得冷清得很。
他一個人坐在書房裡抄醫書上的方子解悶。
四哥跟他說,那個女人是病死的。
可是他問過太醫,母親生他的時候明明很好,也不曾有什麼產褥熱,大出血。
為何忽然會生病而死呢。
他翻遍了醫書也找不到原因。
朱橚越坐越冷,看了看腳邊,原來是炭燒完了。
他起身打開門,想叫人來添炭。
院子裡立著一個人,一身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