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椿,朱檀這種出去跟猴似的,萬一跑丟了……
老朱瞬間就明白了今天肯定是有什麼事發生,隻是朱柏不願意有人挨罰,所以不明說。
他皺眉:“可是如今除了謝大人,咱一時也想不到合適的人了。”
朱柏看了朱梓一眼。
朱梓上前說:“父皇,其實兒臣的侍衛統領齊大人身手也不差,要不兒臣先跟他在宮裡學,以後再有更合適的師父,再換也來得及。”
也是啊。
當時咱為皇子們指定選侍衛統領的時候,有三個條件:第一,忠心,第二,身手好,第三,年輕。
而且他們教皇子肯定儘心,畢竟皇子功夫好了,他們也省心些。
老朱沉吟了片刻,把四位統領叫了進來,說:“從今日起,你們四個就在宮裡教各自的王爺吧。”
四位統領忙應了。
朱柏暗暗鬆了一口氣。
老朱說:“半年後,你們五兄弟比比,看誰學得好。”
還來??!
朱柏倒吸一口氣,忙說:“啊,這……父皇。”
老朱沒打算給朱柏機會反抗,直接說:“這事就這兒定了。朱柏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朱柏知道老朱他們又要派活給他,苦著臉說:“兒臣也累了。”
老朱冷笑:“你看了一上午熱鬨,有什麼累的。”
朱柏隻能抿嘴站著。
老朱說:“湖廣受災,你覺得怎麼樣才好。”
朱柏說:“湖廣的官牙局這一次變動很大,一級和大部分二級官牙局牙長都是剛上任,短時間內還不能像上次常州四地受災時一樣配合了。”
再說了,不能每次受災都指望官牙局。
國家機器得自己轉起來才行。
不然他花錢貼補不說,那些言官,譬如劉伯溫之流還要嘰嘰歪歪,就很煩躁。
他又不是菩薩,犯不著這麼大度,這麼舍己為人。
從得知劉伯溫曾慫恿朱標奪官牙局控製權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以後輕易不出手,主打一個低調。
老朱抿嘴:雖然明顯感受到了朱柏的抗拒,可是朱柏說的也是事實。
他本來要把湖廣承宣布政司和都指揮都換掉,偏偏朱柏一離開就開始發水災,隻能延後了。
要原來的兩位大人配合官牙局是不可能的。搞不好那兩個人會趁機再對官牙局乾點什麼。
老朱說:“這次不用官牙局,不過就是想讓你給點意見。”
朱柏說:“父皇要是實在不放心,可是派一個信得過的人下去巡視。就跟兒臣這次一樣,走了一圈效果很顯著。其實這本來就是禦史乾的活,父皇每隔一段時間,就挑個剛直不阿,清廉的禦史,任命他為巡按還是巡撫什麼的官銜,也不用給他加薪,讓他替父皇巡視。”
他也知道短期內不能把湖廣的長官換人了。
臨陣換帥,軍中大忌。
隻是這一次湖廣布政使和都指揮在背後這麼算計他,他怎麼可能讓他們舒舒服服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