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崩潰了,往地上一躺,打滾:“這叫什麼恩典?父皇太壞了。”
朱橘看朱柏躺在地上,忙放了東西過來,怯怯地來拉朱柏:“哥,我什麼都不要了,你彆傷心,起來吧,地上涼。”
老朱冷笑:“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連妹妹都看不下去了。”
朱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唉,都送你,送你。”
朱橘:“明兒還出去逛廟會嗎?”
朱柏歎氣:“去去去。我帶你去還不行嗎。”
朱柏為了躲開老朱,一早又帶著朱橘溜出了宮。
他沒直接去廟會,而是去官牙局後門敲門。
敲了許久,囡囡才在裡麵怯怯地問:“誰?”
朱柏聽她帶著鼻音,心尖兒忍不住抖了抖。
她一定躲在裡麵哭。
官牙局的人都回去團圓了,就剩了她一個人,想來夜裡一定冷清淒苦又害怕。
朱柏乾咳了一聲:“我。本王帶你去廟會逛逛,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買的東西。”
囡囡沒開門,隻在裡麵行了個禮:“多謝殿下,小女子就不麻煩殿下了。瓜田李下,傳出去不好。”
一直在一邊好奇東張西望的朱橘忽然冒了一句:“你是誰?”
囡囡立刻打開了門。
然後兩個女孩子就麵對麵站著了。
兩個人相互打量。
朱柏心裡直犯嘀咕:這個氣氛為什麼辣麼詭異?為什麼沒有出現預想中的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朱橘對著囡囡昂頭:“你好大的膽子,見到本公主,竟然不行禮。”
囡囡望向朱柏。
朱柏含糊地說:“這是壽春公主。”
囡囡行了個禮:“殿下,小女子有禮了。”
朱橘翻了個白眼,抱住了朱柏的胳膊,用甜死人的聲音說:“哥,我們快去逛廟會吧。”
朱柏寒毛一豎,瞪著她:啊喂,你的聲音忽然變得這麼溫柔甜膩是怎麼回事?
他被朱橘扯著往前走,回頭問囡囡:“你去嗎?”
囡囡一笑,溫柔甜美:“去。多謝殿下。”
朱柏心又猛地一跳,滿臉驚悚:誒誒誒?你怎麼也忽然這樣。都吃錯藥了嗎?
囡囡和朱橘之間的硝煙也就維持了半柱香時間。
她們一進廟會就成了好姐妹。
為了防止朱橘跑丟,朱柏搞了個一丈長的絲帶,一頭拴在自己手腕上,一頭拴在朱橘手腕上。
結果朱橘就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一刻也停不下來,到處竄,還一邊尖叫。
“啊,糖畫糖畫。”
“啊,簪子簪子。”
“胭脂好香。”
“哎呀,這個紙傘好漂亮。”
朱柏被她扯著像放風箏一樣,滿街跑。
每次剛站穩,就聽見兩個字:“付錢。”
然後掏腰包,給銀子,找零。
接著跑。
他就是個工具人,什麼考察市場,詢問銷售情況,壓根就不可能!!
一上午下來,朱柏累到不行。
這兩女孩子絲毫沒有倦意,興奮無比,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討論著手裡的東西,說著悄悄話。
朱柏倒是成了個多餘的人。
他樂得清閒,悄悄解了手腕上的綢帶,遠遠跟著她們。
到了宮門口朱橘往裡走,囡囡停下腳步,衝朱橘和朱柏行了個禮:“多謝兩位殿下,民女回去了。”到了宮門口朱橘往裡走,囡囡停下腳步,衝朱橘和朱柏行了個禮:“多謝兩位殿下,民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