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寒毛一豎:臥槽,你明知道胡惟庸恨劉神棍恨得要死,還讓胡惟庸帶太醫上門給看他病,那不是送狼去羊圈嗎?
你這不是要給胡惟庸增加罪名,而是要順便乾死劉伯溫啊。
朱標也很擔心,說:“父皇,要麼兒臣帶太醫去看望夫子吧。”
老朱搖頭:“不不不,劉伯溫雖然是你的老師,可是你也是未來天子,怎麼能屈尊紆貴。胡惟庸是中書省的丞相,這種事原本就該他做的。而且今天在早朝上,他也跟咱請命去探望劉伯溫。這樣吧,你們要是擔心,就把汪廣洋也叫上,他們兩一起去。這總該夠給劉伯溫麵子了吧。”
朱柏心裡萬馬奔騰:臥槽,這是麵子問題嗎?
汪廣洋那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人,到時候肯定是裝聾裝瞎,隨便胡惟庸怎麼擺布了。
可是老朱明擺著就是想要擺弄劉伯溫,要朱標不插手。
算了算了,我再說什麼就是自討沒趣了。
胡惟庸沒想到老朱真的讓他去探望劉伯溫,還讓他帶上太醫。
這意思很明顯啊,老朱就是不信劉伯溫會病到不能上朝,所以叫他去拆穿劉伯溫。
胡惟庸立刻領著太醫去了。
這個太醫就是之前給朱柏被夫子打傷,給他把脈,讓他吃棗糕那個。
之前胡惟庸拉攏他,他問朱柏怎麼辦。
朱柏說那就假裝同流合汙,看看胡惟庸到底要乾什麼。
來太醫院叫他的時候,他心裡直犯嘀咕,也隻能勉為其難去了。
劉伯溫家裡的老奴來給胡惟庸他們開門。
胡惟庸端出欽差的架子:“啊,劉大人何在,本官代表皇上來探望他。”
他等著劉伯溫出來迎接。
老奴好像有些耳背,回答:“啊,溜達?!溜達不了。我家大人在床上躺著呢。”
胡惟庸隻能自己進去。
劉伯溫果然麵色蠟黃,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著。
望聞問切。
光從前兩項都看出劉伯溫是真的生病了。
汪廣洋進來後就一直沉默地望著劉伯溫,不知道在想什麼。
胡惟庸對劉伯溫說:“劉大人,皇上讓本官帶著太醫來給你看病了。”
劉伯溫沒動靜。
胡惟庸也不管劉伯溫聽見了沒聽見,就對太醫招了招手。
太醫忙上前,坐在床邊給劉伯溫把脈。左右手都細細把脈過,才起身。
胡惟庸問:“劉大人是哪裡出了問題。”
太醫說:“右關鬱脈,傷在脾胃,應是吃了生冷鬱結不散。”
胡惟庸微微點頭:“好,請太醫幫忙開方子。”
太醫走到一旁,老奴拿來筆墨紙硯。
胡惟庸想那老奴耳聾,旁邊又沒有彆人,便小聲對太醫說:“往死裡治。”
太醫驚愕地望著他。
胡惟庸卻已經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