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一個小身影悄悄從後院溜出來,想要溜出王府,卻被巡查的衛兵當場捉住。
因為這人身份特殊,衛兵不敢處置,隻能壯著膽子把朱樉叫醒。
朱樉一見是弘遠身邊的小和尚氣不打一處來:“特麼的,你這個小禿驢半夜鬼鬼祟祟想乾什麼?攪了本王的清夢。”
他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把小和尚打的撲倒在地。
一封信從小和尚懷裡掉了出來,衛兵撿起遞給朱樉。
朱樉接過一看,竟然是弘遠寫給老朱的信。
信上說朱樉作惡多端,殘暴不仁,不理政務。
側王妃不但不勸解,反而助紂為虐,荒淫無道。
朱樉又驚又氣,滿頭冷汗:幸好衛兵發現了這個小禿驢。如若不然,這封信要是送到父皇手裡,本王的好日子可不就是到頭了?
罵本王也就算了,還連知秋一起罵。
到時候父皇一生氣,責罰知秋,如何是好?
朱樉惡狠狠盯著那小和尚:“跑是吧?送信是吧?本王叫你這輩子都隻能爬著走。來人,給本王打斷他的腿。”
王曉月聽見了消息,披了一件衣服便匆匆趕來,跪在地上:“王爺息怒,切莫傷人。”
朱樉看見王曉月更生氣,指著她說:“是了,是了,一定是你指使的。你巴不得知秋倒黴,從此王府隻有你。”
王曉月:“王爺若是生氣,責罰臣妾吧。他還是個孩子。”
那小和尚早嚇得大哭起來。
王曉月又對鄧知秋說:“娘娘,快勸勸王爺。”
鄧知秋轉開頭。
寫信向老朱告狀,那不是要她的命嗎?
她為什麼要為這種人求情?!
衛兵們猶豫著不敢動手。
朱樉一連聲對衛兵說:“你們還等什麼,連本王的命令都敢不聽了嗎?是不是要本王把你們的腿也打斷。”
衛兵們一聽,哪還敢多說,拖起小和尚就出去了。
王曉月不住磕頭:“王爺,求你饒了他,少造點孽。”
外麵傳來小和尚的尖利的哀號聲,聽得人骨頭發冷。
屋子裡的侍從和侍女們無一不臉色發白,戰戰兢兢。
朱樉咬牙:“從今往後,誰還敢出去嚼舌根子,說本王或者側王妃的不是,這就是榜樣。聽見了嗎?”
眾人都不敢看他,小聲回答:“是。”
方才弘遠聽見外麵鬨得很,急得不行:肯定是徒兒被朱樉捉住了。
不知道朱樉會如何折磨徒兒,他被關在這裡也救不了人,如何是好?
其實他不讚成徒弟冒險,畢竟整個西安衛所都是朱樉的人。
如今聽得徒兒在前麵慘叫不覺,弘遠心如刀割,手腳冰涼。
片刻後,半死不活的徒兒就被扔了進來,腿從膝關節以下全部斷成幾截。
任弘遠修為再高深,都氣得淚流滿麵。
他指著朱樉厲聲怒斥:“朱樉,你荒淫殘暴,自有天譴!自有天譴!!”
從此秦王宮裡的人噤若寒蟬,再無人敢出聲。
王曉月也如鋸了嘴的葫蘆,再不勸解朱樉。
朱樉叫王曉月待在後院不許出來。
王曉月便每日深居簡出,彈琴寫字畫畫,也樂得清閒。
鄧知秋沒了約束,越發以正妃自居,平日裡也是要侍女叫她“娘娘”,不許叫“側妃”。
若是有人一時忘了,說漏了嘴,輕則掌嘴,重則幽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