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拒絕,也沒有答應。
其實老朱不是怕朱標的人參與朝政會奪權,主要還是那幾個人都不爭氣。
而且既然是功臣之後,那就是妥妥淮西派了。
如今淮西派勢力日益強大,讓老朱都覺得危險了。
老朱在這個節骨眼上還給功臣子弟封官,那不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所以他才會這麼猶豫,鍛煉完康鐸和李景隆又沒下文了。
老朱對朱標和朱柏揮了揮手:“你們先回去歇著吧,待咱再想想。”
朱柏下午依舊去官牙局和五城兵馬司,然後又去兵工坊和寶源局看了看,逛到宮門要關才回去。
其實他就是不想給機會給朱標和老朱私下問他意見。
因為有馬皇後在,所以老朱從不在晚飯桌上討論朝事。
吃過飯,朱柏麻溜的告退回去睡覺了。
然後他洗漱完爬上床,睡得正迷糊,忽然覺得自己身子懸空了。
然後夢裡聽見老朱的聲音:“逆子,醒醒。”
朱柏嘀咕:“嗯。怎麼做夢都夢見這個。”
有人把他搖醒。
朱柏瞪著眼前這個穿著裡衣的老男人。
嘶,穿睡衣的老朱。
稀奇!
第一次見到……
老朱皺眉說:“咱想來想去,不能那麼著急給那些小子們封官。可是又想不到一個好法子應對這個事。你說說看怎麼樣才好。”
朱柏好鬱悶:真是怎麼躲都躲不過。
我特麼都睡著了,你還能把我弄過來。
他閉眼往後一仰:“想不出法子,我隻想睡覺。”
老朱說:“不肯說,咱明天在早朝上問你。”
臥槽,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朱柏心裡罵罵咧咧,睜開眼,歎了一口氣說:“太陰犯太陽,以下犯上。地震也是根基不穩,以下犯上。他們敢叫父皇下罪己詔。你就說這是老天預示他們要謀逆。他們不要命,您就要他們的命。”
老朱恍然大悟,用力拍著朱柏的肩膀:“好小子,還是你聰明。”
朱柏:“父皇千萬彆說是兒臣說的。不然大哥要怨咱。”
老朱冷笑:“不然你以為咱半夜把你弄來是為什麼。還不是看你早上的時候當著你大哥不好說。”
不知道老朱和朱標後來睡得怎麼樣,反正朱柏被送回去後,一夜無夢一覺睡到天亮。
早上在朝堂上立穩,他轉頭掃了一圈。
嘖嘖嘖,言官雖然個個頂著一對大黑眼圈,卻都像打了雞血,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興奮激動到兩眼放光。
看來這幫人已經都把發言稿寫好了。
這會兒言官領頭的是工部尚書安然,天下工匠的領頭。
而且這個安然對於機械、木器,火器都頗有研究。
按照以後的說法,就是個妥妥的理工大咖。
劉伯溫他們這些讀書人那樣隻會抖文袋子,引經據典,泛泛而談。
安然可是會用科學打敗魔法。
想想都有些小興奮呢。
我應該帶把瓜子再帶個小板凳來。
不然等下看熱鬨都少了好多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