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又刷新了劉璉的記錄了。
看著架勢是打算以後讓劉璉做文官之首,康鐸帶領武官了。
可是這會還不識相的跳出來忤逆老朱,豈不是讓老朱有借口把“有臣子謀逆”這件事落實?
所以安然他們這會兒個個安靜得像鵪鶉。
康鐸跪下:“臣軍功甚微,不敢冒領此職。”
老朱說:“咱說你行,你就行。”
康鐸忙磕頭:“謝皇上。”
老朱一揮手:“行了,地震也好,日蝕也好,就這麼解決了。有事快奏,無事退朝。”
滿朝文武齊聲:“皇上聖明,吾皇萬歲。”
朱柏輕輕歎氣:如今這種情況,授給康鐸官職已經算是老朱能對朱標做出的最大妥協了。不過康鐸倒是個可用之人,這一步棋走得也不浪費。
胡惟庸從大殿上出來,才發現自己背後濕涔涔的全是冷汗。
方才老朱說那些,是真的有那個想法?還是隻為了從“罪己詔”中脫身呢?
李大才跟在胡惟庸身後,到無人處低聲說:“胡大人,情況不妙啊。劉璉和康鐸一文一武,是要掐住我們這些老臣的脖子啊。”
胡惟庸定了定神說:“莫慌。老朱既然那麼看重血緣,那就讓他自己打自己吧。”
李大才一愣:“什麼意思?用那些王爺?那些王爺雖然各有優劣,可是對老朱卻都是死心塌地的。”
胡惟庸笑了笑,不出聲,隻抬頭望了望天:我放餌下去好久了,該收網了。
從早朝上下來,老朱和朱標都明顯情緒不太好。
老朱覺得朱標方才逼著他給忠臣子弟封官,是逼宮,讓他很不舒服。
朱標覺得老朱把權力攥得太死,讓他喘不過氣。
老朱沉著臉坐著一言不發。
朱標就垂手站在一旁也不出聲。
屋子裡安靜到能聽見遠處屋簷上的喜鵲叫。
朱柏覺得自己現在是牽瘸驢上窟窿橋左右為難,所以隻能又裝死。
新舊權利的交替本來就會伴隨著波動和危機。
其實他也很為難,既希望老朱長命百歲,又怕朱標熬不過老朱。
今日之事,他是站老朱的。
老朱的決策從哪個方麵看,都是英明的,當下最佳的。
朱標之所以不滿,是因為沒有達到他的目的。
可他也不清楚朱標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得他來勸。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說:“大哥,父皇也是怕胡惟庸勢力太強,所以不想那麼著急一下提拔那麼多新人。”
朱標一愣,想了想,有點明白了,看了一眼老朱。
老朱哼了一聲。
朱柏又說:“大哥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給父皇聽聽,或許父皇就準了呢。”
要溝通不要對抗,這個原則百戰百勝。
朱標這才拱手,說:“李景隆練兵時間短,還沒能顯出他的能力來。而且他還年輕,兒臣覺得應該多給他機會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