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沒不讓你尿尿啊。”朱柏一臉茫然,“好心”地建議,“要不,本王吹口哨,幫你催尿?”
李景隆猶豫了一下,說:“這能行得通嗎?”
“你還有臉說了。”老朱氣得隨手拿起一本書就朝李景隆扔了過去,“誰叫你不去茅廁要對著大門尿。”
朱標怕李景隆再說下去,越發不好收拾,忙對李文忠和李景隆揮手叫他們走。
李文忠行了個禮,漲紅了臉帶著李景隆下去了。
李景隆沒想到沒告倒朱柏,反而更糟了,一邊走一邊說:“爹啊。就是朱柏那小子做局啊。您沒看出來嗎?”
李文忠歎氣:“彆說了,你如今說多錯多。逼著你在大廳裡尿尿還能說是他做局,放火呢?怎麼說?”
李景隆哆嗦著嘴,說不出話來。
確實說不清楚。
本來隻有朱柏他們幾個知道,現在全天下人都知道了。
早知道,還不如閉嘴吃啞巴虧呢。
朱標等李景隆他們走了,才對朱柏拱手:“不好意思,給十二弟添麻煩了。”
朱柏搖頭:“沒事,我本來想幫李景隆遮醜,他非要鬨到父皇跟前來,我也沒辦法。”
朱標越發不好意思。
朱柏從昨日回來,隻字不提,算是很隱忍的了。
一個孩子能做成這樣,還要他如何?
可恨的是,李景隆自己闖了禍竟然還好意思來告狀。
李文忠也跟著一起犯糊塗,真是白瞎了在朝堂和戰場上混這麼多年的智謀經驗。
真是把他的臉麵都丟光了。
朱標說:“請十二弟接著教李景隆。”
朱柏歎氣:“教他倒是沒問題。就看他肯不肯跟著好好學了。反正我最近在培訓新的經紀,也是順便的事兒。”
朱標:“多謝十二弟哦。我等下去教訓一下他,定叫他不敢再惹事。”
老朱說:“這個李景隆,行就行,不行就彆浪費時間了。”
朱柏的時間可寶貴了,怎麼能都耗在這種草包身上。
再說,官牙局經得起幾次火燒?
朱標拱手:“知道了。”
朱標從禦書房裡出來,憋了一肚子氣,直奔李府,進去後劈頭蓋臉把李文忠和李景隆都罵了一通。
李文忠和李景隆沒見過朱標這麼氣急敗壞地樣子,都低頭老老實實聽著不敢出聲。
朱標咬牙切齒的說:“你去之前,本殿明明交代你。好好學,在學會之前低調點。你到底聽懂了沒有。”
李景隆小聲說:“聽懂了。”
朱標又說:“你能不能好好學。不能學現在就說,本殿好馬上換人。不要耽誤本殿的大事。想去官牙局學習的人多的去了。”
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向官牙局裡麵塞人,結果就成了這樣,以後還怎麼辦事。
李景隆嚇得忙跪下磕頭:“臣定好好跟著經紀學,再不敢大意。”
這要是被換掉,以後他再想挑大梁基本上就沒可能了。
次日,李景隆老老實實穿著經紀的製服,一個隨從也不敢帶,一大早就在官牙局門口等著了。
昨日來過的人看見他,都忍不住轉頭偷笑。
李景隆覺得丟臉,卻沒有辦法。
朱柏看見他,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點頭笑著打招呼:“呦,大侄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