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說:“拿來給咱看看。”
朱標把那幾份又抽出來個給老朱看。
老朱學剛才朱柏的樣子全部打開,攤在麵前。
朱標也靠過來看。
然後兩個人也看出問題了。
這就不是同一個人寫的東西。
老朱叫了二虎進來:“最近秦王那邊有什麼異動。”
二虎說:“回皇上,秦王每日閉門不出,不曾有什麼異動。”
老朱交代,隻要三個王爺不出藩地,不管乾什麼都不用報。
忽然問這個,二虎也覺得有些沒頭腦。
老朱說:“弘遠大師如何。”
二虎說:“弘遠大師自從去了西安就不曾出過王府禪院。”
這是第三個年頭了…….
雖然是出家人,可是深居簡出成這樣也太奇怪了。
老朱心裡猜到了個八九分,說:“叫人探探弘遠大師是否平安。”
朱柏早在官牙局裡買了幾斤蠶絲,叫人做了一床蠶絲被。
往被子裡填棉花,大家都知道。
塞蠶絲是個什麼鬼……
不過,朱柏弄出來的這個蠶絲被據說輕薄又暖和。
五斤的蠶絲被比十斤的棉被還暖和。
然後用繩子一捆就成了個小方塊,一點不占地方。
他又給自己做了小羊皮,皮朝外,毛朝裡,做了一整套,包括短襖褲子,手套,帽子和靴子。再披個狐狸皮的風衣。
嘖嘖,彆說是風,就算是箭都射不進去了。
他用多餘的羊皮做了個雙肩的背包,裝著他的乾糧,手銃,望遠鏡,文具盒和一些藥粉,火折子,朱橚給他的一些亂七八糟的草藥跟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
歸總到一起,也就裝了大半個背包。
再挎上一個皮水壺。
胡順妃給他做了七八雙厚襪子,最後被他悄悄拿了五六雙出來,隻留了兩雙。
被子和換洗衣服打包成的一個小包袱,放在馬背上。
這就是他全部行囊,比誰的都簡單。
自從那次險些鄧哻挾持後,朱柏自己做了個黃銅哨子。
那哨子隻有朱柏小拇指粗細,一寸長,吹起來聲音尖利無比,兩裡之內都能聽見。
張玉一再叮囑朱柏這一次要把哨子隨身攜帶,以免不時之需。
他琢磨了一下,又給每個隨行的人都做了羊皮襖子和靴子。
畢竟這些人都是他的護衛,他們的狀況到時候決定了他的安危。
要是一去就都凍病了,才是真的麻煩。
朱柏的衛兵都習慣了。
朱柏一向考慮周全體貼又舍得花錢,這點小錢對他真不算什麼。
毛驤他們卻個個很驚訝:要知道老朱摳門到家了,除了每個月發朝廷規定的月俸給他們,其餘連片紙都不會多發。
就連他們的官服和一應穿戴都要自己置辦。
所以便有了新官上任的時候要借錢辦官服的笑話。
每次輪到毛驤值班,跟隨老朱上早朝。
他站在龍椅下的階梯上,
那簡直是五花八門,亂七八糟。
就算同是三品官,官服的顏色也深淺不一,質地差彆很大。
有錢的綾羅綢緞光鮮亮眼,窮酸的粗棉布還打補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