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兩百丈關卡處的血紅頭顱,也在一聲怒吼聲中,他所在的火海就被打飛了出去,根本沒有來得及靠近李言,就潰散開來。
這種效果,可是讓李言自己也嚇了一跳,他都沒想到自己控製的血河,竟然威力如此霸道。
而且血河對血陀燈內的火焰,根本不去吞噬,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根本看不起這些火焰一樣。
而這裡的火焰,在感受到血河氣息後,更像是有了靈性一樣,帶動那些頭顱發出不甘嘶吼聲中,紛紛向後避讓而去。
當初李言在對付齊景烘時,也出現過火焰壓製之事,這幾乎和上官天闕之前闖關,有著異曲同工之意,都是將這裡的火海,給分流遠離了自己。
但李言卻根本不要考慮得太多,隻要控製伏羲盤變成孤陽之力,也就是控製其內血河,按天地陰陽法則中的陽氣孤生即可。
李言就發現此刻的自己,在控製頭頂伏羲盤旋轉之下,給下方的他掃出了一片空間,自己隻需不停飛升就可以了,周邊那些火海根本無法靠近。
他心中吃驚的同時,又連忙控製了伏羲盤的旋轉速度,他可不想引起太大的動靜,那可就事與願違了。
他讓四周火海被伏羲盤擊出後,隻距離自己身體三尺左右,這樣讓人從外麵看來,他依舊是被一片火海圍住。
那些突突亂竄的火苗,也會讓他的身影在火焰中,忽隱忽現。
而實際情況,火海中的頭顱還未來得及攻擊他,就被火浪給打向了遠方,繼而那處空白位置,再被其餘火焰填充而已。
這種情景之下,外人也隻是看到李言和上官天闕一樣,在不斷的分流火海,避開這些攻擊他的頭顱。
隻是上官天闕用的是控火術,而李言用的是法寶罷了,不過二人同樣都要不斷的消耗法力。
對此,即便是吳鉤子,也是覺得李言最終也會在不斷吞服丹藥下,丹毒快速積累,法力難以為繼。
燈罩內的李言,就以一個不快不慢的速度,頂著旋轉中的伏羲盤,向上飛去。
而在他這樣操控之下,則是很容易的,就飛到了三百丈的關卡處……
就在李言祭出伏羲盤之時,他所不知道的是,他雖然控製了伏羲盤旋轉速度,但血陀燈裡的火海已然變得不同。
血陀燈底座裡,正盤膝坐著四名化神修士,正在驅使血陀燈運轉不停。
純陽堂雖然將考核內容和規則,都交給了血燈宗來製定,但肯定是要有人監督了。
血燈宗拿出了血陀燈,之後要麼由吳鉤子本人,或派出弟子操控此法寶,旁邊就必須有純陽堂修士時時監控,以保證對方不會超出規則限定。
要麼就是由純陽堂派出修士,來操控此件法寶才行。
最後,吳鉤也是為了表明他為人公允,就拿出了一套法訣,讓純陽堂四名修士來控製。
他拿出的這一套法訣,肯定不會是真正的血陀燈法訣,隻是一套經過修改後的通用控寶訣罷了。
所以,根本無法發揮出血陀燈的真正威力,那種恐怖的燈光,也因此是沒出現了。
而這套法訣,也是由純陽堂提前測試過的,評定為符合考核規則。
這四名純陽堂修士,正在驅使法寶之中,突然一名中年婦人,就先是眉頭一皺,隨後她開口說道。
“怎麼有些不對了?南側火海裡的妖獸,像是受到了驚擾,變得不安起來,開始向東西兩側湧動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中年婦人一臉狐疑中,就看向坐在她左右兩側的修士,她剛才就感覺出不對了。
但是神識探入之後,發現現在正在破關的那名修士,也是采用了和之前一樣的分流火海之法。
隻是對方不是使用術法,而是祭出了一件法寶,這件法寶展現出的威力,也並不是驚天動地,隻能堪堪將自己身邊火海分流而已。
他們幾人又不是吳鉤子,可沒有祭煉過這件法寶。
雖然能夠驅使這件法寶,但不能像法寶主人一樣,感應到裡麵內在變化,而隻能發現有了不同。
尤其李言在破關一路向上中,雖是攪動了火海翻湧不止,可這些火海一旦遠離身體,翻湧程度就會很快減弱。
這名中年婦人,雖然察覺出來了不同,可是卻怎麼看,那都是對方闖關中,帶來的必然現象。
“還真有這個問題,我這個方向的火海裡的妖獸,也變得不安起來!”
坐在中年婦人左首的修士,也同時接口說道。
“我這邊也是,這裡的火海,就像是有一股股暗流湧動!”
右首的修士同樣說道,而就在這時,中年婦人對麵的那名修士,也突然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