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月一臉不情願的三步一回頭地看向她,卻見她始終對著自己揮著手,仿佛嫌棄自己的存在一般,“小姐,我真的走了啊。”
“走吧走吧。”舒芷菡想要她離開的心那叫個迫不及待。
彌月佯裝十分受挫地嘟著嘴,“那行吧,雖然小姐對我無情,但是我不能無義啊。”
她拍著自己的胸脯,“作為一個忠心的丫頭,為了咱們小姐日後能在這偌大的將軍府混的如魚得水,所以啊,我就決定啦,這就去會會她們。”
彌月前行的腳步停了下來,迅速轉身走了過來,雙手在書案上一拍,“小姐,你就專心搞定那閻王將軍就好,至於府中那些妖魔鬼怪,交給我就好了。”
舒芷菡看著她一副慷慨赴義般的樣子,不由地伸長了脖子,臉上還帶著一些尷尬,“那你打算怎麼做啊?”
“打入她們內部,和她們混成一片。”
彌月的話一說出來就讓她笑的趴在了書案上,她埋著頭笑得一顫一顫地,伸出一個大拇指,“我覺得可以。”
舒芷菡對著她揮了揮手,聽到她離開了,又笑了一會兒抬起頭來,逐漸地收起了笑容,隨之視線轉向了自己手下的花箋。
她輕輕地咬著手中的筆,另一隻手托著自己的腦袋,時而眉頭微蹙,思考了片刻之後,終於將手中的筆落下。
她手中的筆猶如一致輕盈起舞的蝴蝶一般,在華美的花箋上跳躍著。
待收筆之時,舒芷菡的臉仿佛是一朵綻開的粉色菡萏,臉上布滿笑意,洋溢著滿足的歡快。
她小心翼翼地將其折疊了起來。
舒芷菡看著花箋上的字,小臉上浮上緋紅,心不由地跟著撲通撲通地跳著。
她站起身來到院子內,來回地看著,卻沒有發現彌月有回來的跡象,便有些落寞地看了看手中的信函,無奈地癟了癟嘴,轉身回去房間了。
漿洗院內,彌月在門口探頭探腦地看著,想要觀察一下裡麵的情況。
她想著先前在太師府的時候,那些丫鬟在漿洗的時候最喜歡嚼是非了,隻因為這時候是她們最為放鬆的,最為關鍵的是主子不會去那個地方。
有一個小丫鬟懷中抱著一件衣裙,看著並不像是主子的,隻因知道這將軍府內除了自己家小姐,並沒有其他的女子。
彌月看著覺得有些好奇,不由地跟了上去,“這位小妹妹,你是在哪個院子伺候的呀?”
小丫鬟看著她覺得甚是奇怪,看著她還覺得十分的眼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一臉警惕地看著她,“你是誰啊?我為什麼要同你說?你又是哪個院子的啊?”
“我?我是剛來到將軍府的。”彌月反手指著自己說著。
小丫鬟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她,仿佛肯定她就是一個騙子一般,“你少騙人了,彆看我小,這府中可沒有我不認識的人。”
“阿零,是你嗎?你在和誰說話呢?”
裡麵有一個略微有些滄桑的聲音傳了出來,眼前這位被喚為阿零的小丫鬟就應了一聲,趕忙地跑了進去。
彌月也跟著走了進去,看見有人正坐著漿洗著,也有人正在一旁的晾曬架處晾著衣裳。
院內的人看見她走進來都覺得有些好奇,一個珠圓玉潤的中年婦人向著她走了過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猶豫地問道:“你是......你是那位將軍夫人帶來的?”
彌月聽著她語氣中的那份不肯定,但是,這是來到這邊城,第一個稱呼自己家小姐為將軍夫人的,難免對她產生了一絲好感。
她微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是,你們可以叫我彌月。”
“彌月?這名字真好聽,一看就是有學識之人給取的,我是專門負責這漿洗院的,你就叫我劉嬤嬤好了。”
她說著又看了下彌月手中空空如也,不由地有些不解地問道,“你不是來送要漿洗的衣衫的嗎?”
彌月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是的呢,我就是想著來轉悠著熟悉一下。”
“我們這裡比較亂,你若是不嫌棄,那就進來坐一會兒吧。”劉嬤嬤爽朗地笑著引著她往裡走去。
她們兩個人在院中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就在這時,她看見剛才阿零拿著的衣衫上麵有一塊鮮紅色,不由地問道:“那件是誰的啊?”
阿零聽見她的問話,眼神飄忽了一下,跑到她身旁,輕聲地說道:“這個是芃羽姐姐的。”
“什麼啊?你們不是漿洗主子的衣物嗎?”
“噓,你小聲點,萬一被芃羽姐姐她們聽見了,定是要一頓揍了。”
彌月有些不理解,但是心中肯定的一點就是,那宋嬤嬤母女三人在這府中地位非同一般。
她在漿洗院內又和她們聊了許久,發現自己出來時間不短了,就趕忙和她們告彆之後回去碧落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