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煜坐在床沿上,手中翻轉著剛才彌月送來的荷包。
心中有些不明白,究竟為何她說這是十分珍貴的物品,難不成就是因為這是她家小姐親手繡的嗎?
不過,這麼看來,這女人倒是還真不適合做女工,這繡的是個什麼啊,若不是聯想著她的名字,怎麼都想不到這一疙瘩是菡萏。
彌月的話再次在他的耳邊回蕩著,她是說尤其是裡麵的東西,難道這是什麼珍稀的香料嗎?
洛瑾煜向來並不是一個喜歡隨身帶香囊的人,類似於這樣的荷包,他自小就收到過不少,並且送的方式千奇百怪都有。
所以對於彌月跑那麼多路前來送荷包,於他而言自然覺得沒什麼了不起,或許隻是舒芷菡的一個謀略罷了。
他想了又想,還是將荷包打開了,手指在裡麵扒拉了一下,看著不就是一些曬乾的荷花花瓣嗎?
剛想要合上的時候,卻不曾想看見裡麵好像有個東西,他馬上將荷包內的東西全部倒在了床榻上,一顆紫色珍珠就那麼從裡麵滾了出來。
他小心翼翼地將其捏了起來放在了手掌心之中,仔細地打量著。
心中不由地一驚,她為什麼會有這個?又為何會將其送給自己?究竟所謂何意?
洛瑾煜再三地確認著,這的確是一顆真的紫色珍珠。
據說這純天然的紫色珍珠世間稍有,更不要說這麼渾圓沒有一絲瑕疵的,絕對是世間珍品。
而且他幼時曾聽父親說過,上品珍珠都是鮫人淚珠所化,很難覓到,更不用說是紫色的。
據說,紫色珍珠隻有鮫後或是鮫人族公主才會擁有,世人皆是隻聞其聲,未見過其形。
隻是,為何舒芷菡會有這個?難道她身上有什麼秘密是自己不曾知道的嗎?
還是說那舒太師有什麼秘密?
但是,自聖上為他賜婚,他便已經仔細地調查過這個舒芷菡,她確確實實隻是舒遠存的女兒而已,平日裡因為生母不受待見,使得她和姐姐舒清澄都跟著受了不少的罪。
這一次說是賜婚嫡女,她不過也就是替嫁而已。
倘若自己將這件事情上報給皇上,想來舒家也是會有些不大不小的麻煩,這也正是自己一直沒有和她拜堂成親的緣故。
此時看到這個紫色珍珠,洛瑾煜心中再也不能淡定從容了。
他將花瓣和珍珠重新裝回了荷包之內,隨後放在了自己的枕頭底下,脫下外袍躺了下去。
心想著自己還是需要回去一趟,會會那女人,親自去探一下她的底。
這麼一想,他便閉上了雙眼,心想著還是先睡吧,等第二日起來之後,將大營裡的事情作一番安排才是。
彌月獨自按著原路往回跑的,看著這也黑風高,絲絲冷風吹拂在臉上,不由地抱緊自己的身子,四下張望著,心中不禁開始胡思亂想。
突然聽見一陣“噠噠噠”的聲音,心頭迅速一緊。
她聽著聲音仿佛是從身後傳來,立馬往一旁的草叢躲了過去,閉上雙眼暗念著:“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聽著聲音好像是由遠而近,但是好像突然又聽不到什麼聲音了,她心想著,看來念念還是有用的。
正暗自慶幸著自己的聰明,緩緩地睜開雙眼,一張圓圓的臉蛋在自己的的眼前放大著,她不由地嚇地摔倒在地。
彌月雙手向後撐在身後的草地上,甚至都忘記了尖叫,由於夜色太暗,她使勁地借著月光看去,仿佛這張臉有那麼一絲熟悉。
“你做什麼?見鬼了?”
當那聲音發出的時候,彌月這才將心放回了肚子裡。
“哎呀,原來是你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真遇上些什麼的。”
彌月一看來人竟然是孟浩武,心中頓時一陣輕鬆,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還不忘拍著身上占上的雜草。
孟浩武看著她那個樣子,忍不住一陣的鄙夷,“就你,放心好了,即使真的遇上什麼,那也會讓對方感到為難。”
“為難什麼?”彌月一時之間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還忍不住抬頭期待著他的回答。
但是看見他那表情,已經不想要繼續聽回答了,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孟浩武笑著邊轉身邊說道:“假如對象劫財,估計你也沒什麼,再假如是想劫色,那就更沒什麼了,所以啊,你這樣的女人上路,就大大方方的,或許那種東西看見了都會給你讓道的。”
麵對於他的不屑,彌月咬緊牙關,雙手握的緊緊地,心中告訴自己,“我忍。”
現在她也隻想著要趕緊回到將軍府,想著舒芷菡肯定已經等的十分著急了,隻怪自己走的時候也沒有說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