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月緊閉雙眼,咬著嘴唇,強行想要將心中的那團怒火給遏製下去。
舒清澄不禁想著,倘若她真的將脾氣發出來,那會是什麼樣呢?
先前時候在太師府,她們主仆二人也是處處隱忍著,現在還真的挺想要看看究竟發脾氣是什麼樣子。
更何況,現在父親也正在府中。
他可是出了名的愛麵子,怎麼能夠容許自己的女兒當眾發飆,更彆提還是一個丫鬟。
舒清澄稍稍上前了一步,拽了下她的衣袖,“彌月,怎麼了?沒事吧?”
彌月睜開雙眼,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四小姐,咱們走吧。”
可是,繁縷竟然依舊不依不饒的。
這一下子,彌月是真的忍無可忍了,轉身就將她一把給推開了。
手都差不多指到了她的臉上,“繁縷,我警告你,彆再出現在我麵前,彆彆總是跟著我,否則我真的就對你不客氣了。”
“哦喲,怎麼,這是裝不下去了啊。
也是呀,你們主仆二人的手段何其毒辣,想來我那可憐的娘親和姐姐,應該就是毀於你們之手吧。”
繁縷的這些話好像是故意在說給舒清澄聽的。
果不其然,她聽到的那一刹那臉色發白,心中忍不住想著,難不成舒芷菡在這裡竟然還害命了?
假如這些被父親知道,她肯定就完蛋了。
想到這個,她竟然有一絲莫名的興奮。
彌月伸手直接抓住她的衣領,將她向後推了一步,惡狠狠地瞪著她低吼道:“我警告你彆再胡言亂語,否則彆怪我翻臉。”
“哼,那你倒是翻一個看看。”
繁縷依舊昂頭說著,還是那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
先前的時候,洛瑾煜想要將她趕走,但是由於被事情耽擱了,便悄悄地又流了下來。
她的腦袋稍稍側了一下,看到了正在看好戲的舒清澄,直接冷哼道:“你就是那女人的姐姐?可以啊,一個人在這裡不夠,還再帶一個過來。
我可告訴你,想要爬上我們將軍的床,沒你想的那麼容易。
你倒是問問這女人,她那主子到現在有沒有爬上去了。
哦,不對,主子是沒爬上去,但是丫鬟可是爬上了副將的床啊。”
聽著她越說越離譜的,彌月實在是忍無可忍,心想著,如若再忍,都沒辦法原諒自己了。
她伸手上去就是“啪啪”兩耳光。
繁縷被打了好像沒有預期中的那種氣憤,反倒是笑了起來。
她湊近了彌月的耳邊,低聲說道:“你說我若是現在跑到你們太師的麵前哭訴,那時候最吃虧的人會是誰呢?”
“你敢去試試。”
彌月當下有些氣急敗壞了,正想要繼續打下去的時候,被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抓住了。
轉頭看去,原來是阿茹娜。
她使勁將二人給分開了,先是怒瞪著繁縷,“倘若你不想要就那麼灰溜溜地被趕出將軍府,那麼現在就夾起你的尾巴,滾回去。”
聽見她那嚴肅的聲音,繁縷心中一緊。
麵對於阿茹娜,她不敢多說一個字,在她的眼中,這就仿佛是洛瑾煜的翻版一樣,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
繁縷趕忙轉身就跑開了。
看著她離開之後,彌月快速地跟阿茹娜道謝。
“彆謝我的,也不是為了你,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鬨這一出,為難的都是你門將軍,都稍微懂事一些。”
阿茹娜淡淡地說了那麼一句,隨之將視線落在了舒清澄的臉上,看著她的眼神稍稍有那麼一絲的鄙夷,隨之轉身就離開了。
舒清澄想著她的那個眼神,心中十分的不快。
當下,花園裡就剩下她們兩個人了。
“彌月,她是誰啊?看她那說話的感覺,該不會也是洛將軍的女人吧?”
聽見她這麼問著,彌月以為她說的是繁縷,立馬翻了個白眼說道:“四小姐,你可彆聽她胡言亂語的,她不過就是一個丫鬟,整日裡就知道興風作浪,無需多加例會的。”
舒清澄不由地覺得有些奇怪,從她的穿著看著並不像是這將軍府的人,一個丫鬟能夠穿成那樣嗎?
彌月想了想之後,立馬明白了是自己誤會了,她說的應該並不是繁縷。
“四小姐,你說的是剛才幫咱們說話的那個嗎?
那是孟族族長的獨生女,阿茹娜,近日暫住在府中。”
舒清澄心中忍不住想著,原來如此,難怪會對著自己那般的頤指氣使。
但是,怎麼想著她不過就是一個族長的女兒,自己好歹也是太師的千金。
她突然又想到了剛才那個叫繁縷的丫鬟說的話,忍不住想著,這意思是說舒芷菡和洛瑾煜其實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他們不過就是住在同一個府中的兩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