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澄身著一襲錦緞長裙,裙擺上繡著各色的花卉,色彩斑斕,令人看了簡直是眼花繚亂。
她的脖子裡帶著一串珍珠項鏈,大小不一,卻顆顆白潔,她露出優美的脖頸,鎖骨清晰可見,看著令人有些挪不開眼。
她的手上戴著金鐲子,鐲子上麵同樣鑲嵌著一些寶石和珍珠,一樣的閃耀,簡直就是令人心馳神往。
腳踩繡花鞋,鞋麵上也繡著精美的花紋,走起路來輕盈自如。
護送著舒清澄一道前往太師府的一行人,其中有一個太監先一步地到達,通傳他們,澄妃娘娘即將到達,所有人出府迎接。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大家都不由地一怔。
澄妃娘娘?
此時,估摸著整個太師府也就隻有舒太師的腦子是清醒的,也明白太監口中的澄妃娘娘究竟是為何人。
他招著大家一同來到了大門口。
看見有馬車洋洋灑灑地向著他們的方向前來。
此時舒清瑤和舒清妍躲在後邊竊竊私語著。
「這個人究竟是誰啊?怎麼會有嬪妃無緣無故地到我們府上來呀?」
聽著舒清瑤的話,舒清妍輕微地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隻不過,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我也是的。」
兩個人正說的起勁之時,就聽見有人喊著馬車停,說是「澄妃娘娘到」。
所有人的視線紛紛看向馬車,期待著從上麵下來的人,究竟是誰,十分的好奇。
隻不過,當他們看清楚下來之人竟然是舒清澄的時候,一個個不由地張大了嘴巴。
「還不叩見澄妃娘娘?」
她身旁站著的一位太監對著舒太師一行人嚷著。
沒想到,舒清澄竟然微笑著對他說道:「沒關係的,公公,這都是我自家人,不必那麼拘禮。」
隨後她又十分恭敬地來到舒太師的麵前,刻意地笑著問道:「父親,可否請你安排人,帶著公公他們下去先歇息一下,一路陪著女兒回來,也是辛苦了他們。」看書菈
舒太師對於她這一下子說話的語氣,加上那神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那些畢竟都是會將府中事宜都一五一十稟告給聖上的人。
他微笑著點了點頭,「當然,來人,趕緊帶著公公他們下去休息,好生招待。」
隨後對著舒清澄說道:「澄妃娘娘,裡邊請。」
舒清澄並沒有客氣,從他們一行人中間走了進去。
看著這裡每一草每一木,都是那麼的熟悉,卻又是那麼的陌生。
好像這還是第一次,她可以這般趾高氣昂地在這舒府隨意走動,以往的時候,那兩個姐姐若是看見她這般,非得想方設法地扒了她一身皮不可。
而那個時候,唯一和她惺惺相惜的也就是隻有舒芷菡了。
但是,自從知道了她們並非是親生姐妹的時候,舒清澄的心一下子就改變了。
雖然現在大家都對著她這般客氣,她明白,隻不過是因為自己成為了皇上的女人而已,說不定在心底裡怎麼嘲諷她。
舒清澄將現在所有的一切遭遇全部都歸結到了舒芷菡的身上,覺得這一切若不是因為她,都是不會發生的。
她看著院子裡的一切,心中實則並不想再回去那個皇宮,多麼希望有一個像洛瑾煜一般的人將自己帶離。
隻不過,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奢望而已。
她跟著舒太師一同前往書房。
進去之後,舒清澄的臉色就變了。
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複存在,轉而換之的是一臉的嚴肅。
「父
親,不知可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澄妃娘娘說笑了,今日來這,不是你有事想跟我說嗎?
還是說,澄妃娘娘不過就是想過來在昔日的姐妹麵前耍一下威風呢?」
舒清澄並沒有想過平日裡那麼注重禮節的父親,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淡淡地笑了笑,「父親真的是說笑了,女兒這不是剛從邊城回來,還沒來得及見上父親一麵,就風塵仆仆地直接被送入了宮中。
幸好,得聖上蒙寵,可以回來看一下,否則,再見父親這邊的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啦。」
若是在往日裡,舒太師聽見這樣的話,肯定是會覺得欣慰,但是,自從知道了她的本性,現在多見她一麵都覺得有些多餘。
「我倒是挺好奇,父親是否知道我要入宮的事情?而父親又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的呢?」
看著舒清澄說話時候那副陰陽怪氣的樣子,說不出來的討厭,若不是看在她現在是妃嬪的份上,真的是想要上去就給她一個耳光。
以往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是雙眼被黑布給蒙住了一般,從未真正看清過她的真麵目。
想著這些,舒太師輕微地歎了口氣說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難不成我們還能夠改變聖意不成?」
聽著這樣的回答,舒清澄忍不住一陣苦笑。
原來,自己就是這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