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文凝視著河對岸,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決心,想要過去看一看。
但是又想到了馬車內的舒芷菡,隨後便伸手摸了摸河流中的水,發現那極其的冰寒,有一種透徹心扉的感覺。
這麼一想,絕對是不能就這麼過去的。
一來,假如將舒芷菡一個人丟在這裡,那絕對是不妥的行為。
二來,她畢竟是一個女兒身,再者就是她現在還懷有身孕,是萬萬不能夠觸碰如此寒涼之水的。
孟浩文心中的焦慮與期盼此刻化為了無儘的疲憊。
然而,他知道他不能垮下,他必須堅持著,不然怎麼去找到將軍呢。
此時的舒芷菡,眼眸微微閉著,仿佛在享受著這寧靜的時刻。
馬車輕輕地搖晃著,有節奏地前進,使得她的身形也微微擺動。
她的頭發,如同黑夜般的流蘇,隨著馬車的搖晃輕輕拂動,薄薄的唇角微揚,似乎在做一個甜美的夢。
車外的風,帶著花香,從她的發間穿過,將她的發絲輕輕吹動。
一陣微風吹過,舒芷菡的睡意有著些許的醒來。
她緩緩地坐了起來,發現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她便伸出腦袋來看向外麵。
孟浩文看見她已經醒了,便立馬說道:“夫人,跟著浩武的標記一路來到了這裡,不確定他是否從這個河流過去的。
不過,剛才我試了一下,這條河流內的水有些奇怪,特彆的冷,仿佛是冰塊一般。”
對於這一點,孟浩文始終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就算是涼快,但是也沒有見過這麼冰涼的水。
聽他這麼一說,舒芷菡也同樣覺得有些詫異,便從馬車上下來,隨後來到了河流旁,伸手摸了一下。
那條河流隱藏在深邃的峽穀之中,舒芷菡緩緩地走近河邊,一股涼意撲麵而來,仿佛走進了一個清涼的夢境。
把手伸進河裡,感覺就像觸碰到了深冬的雪,那種冰涼滲透到骨髓,讓人打了個寒戰。
河水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瞬間把一切熱量抽走,使人的身心都被寒冷所包圍。
河中的水清澈透明,仿佛是冰冷的證據。
水底的石頭也被映照得冷冷發光,仿佛被河水凍住了一般。
舒芷菡站起身來看向他,“或許,我可以試試看。”
“夫人,這萬萬不可,你現在身懷有孕,絕對不能夠去碰觸這冰涼的水。”
舒芷菡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中有一種隱隱的感覺,想著這裡是不是跟洛瑾煜有關。
她看向孟浩文問道:“這裡沒有再多的標記了嗎?”
孟浩文搖了搖頭,“沒有,所有的記號一直到這裡,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也看著那河流,忍不住想著,難不成孟浩武真的是從這裡下去了嗎?還是說,他已經過了河流呢?
心中有一種迫切的感覺,好像在驅使著他向著河流對岸去。
或許是舒芷菡看穿了他的心思,隨後就說道:“不如,咱們還是試著過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呢?”
在她再三的勸說之下,孟浩文隻能答應了。
“夫人,那你跟在我的身後,我走前麵,你要慢一些,假如不行,咱們馬上回來。”
“嗯,好。”
孟浩文把腳伸進了冰涼的水中,一股涼意瞬間貫穿了他的全身。
他感受到了水的冷冽,那種冰冷的感覺像針一樣刺進了他的皮膚,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他的腳在水中碰到了河床底的石頭和泥沙,那種冰冷的觸感讓他不由自主地縮回了腳。
他感到一股寒意傳遍了全身,讓他身體抖動,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
孟浩文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嘴唇微微發抖,仿佛被凍得說不出話來。
他感到自己的心臟也跟著加快了跳動速度,仿佛在試圖產生更多的熱量來溫暖他的身體,他感到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了,那種冰涼的感受仿佛在他的身體裡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在河水中行走,那冰冷像針一樣刺入鞋底,透過皮膚,直入骨髓,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仿佛在反對這種冰冷的侵襲。
此時的孟浩文有些自顧不暇,但是又不能夠丟下她不管不顧。
“夫人,這個水真的太過於冰涼,你是否真的可以,不然還是屬下來背你吧。”
“沒關係,我還可以。”
舒芷菡此刻想到的並不是自己的雙腳有多麼的冰涼,而是洛瑾煜此刻是否安好。
他會不會有點記起自己呢?
難不成他們真的是來到了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