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縷踏出房間的那一刻,她的心跳似乎漏掉了一拍。
那是一個男子,依舊一身黑色,靜靜地站在庭院中,他的背脊挺直,如同山嶽,頂著一頭墨黑的長發,月光灑在他身上,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透視這厚厚的窗紙,直達繁縷的內心。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宛如一尊雕塑,隻有那雙眼睛猶如深邃的湖泊,藏著無儘的秘密。
繁縷的心跳加速,她的手緊緊抓住胸口的衣襟,仿佛是想壓抑住內心的慌亂,又好像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窘態,她的眼睛卻無法從那個男子身上移開,仿佛被他的氣質深深吸引。
就在這一刻,男子似乎感受到了繁縷的視線,他微微抬起頭,他的眼睛在與她的眼睛交彙的瞬間,仿佛閃過一絲光亮。
繁縷倒吸一口涼氣,她的心在瘋狂地跳動,仿佛要跳出胸膛,她的雙手冰冷,臉上的血色瞬間消退,隻剩下蒼白的驚慌。
然而,男子隻是停留了短暫的一瞬,便緩緩轉身離去,他的步伐從容。
繁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的驚慌逐漸被一種莫名的失落取代。
她的手依然放在胸前,似乎還在感受那一刻的心跳加速,那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感覺,既慌亂又奇異,讓她有些迷茫,也有些期待。
她看著那個即將消失的身影,不假思索地衝了過去,急忙地伸手抓住他的衣服。
“公子......”
“有什麼事情?”
繁縷的心中仿佛還存留著一絲的希望,隨後便鼓起勇氣問道:“敢問公子,先前的時候為什麼會救我,但是卻依舊將我留在了這個地方?”
黑衣男子轉過身來,目光如炬,“我不過就是嫌他們太鬨,打擾了我的休息,並沒有刻意的要救你,更說不上什麼帶你離開。”
真真實實的聽見了這話,依舊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難道那些山匪說的事情全部都是真的嗎?
她不能接受,使勁地搖著頭說道:“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因為知道了後來發生的事情,所以才會這麼說,是嗎?”
黑衣男子看著她死命拽著自己衣服的手,有些厭惡地將她的手掙脫開來。
“這位姑娘,還請你自重,有些事情還是應該找找自身的問題。
再者說來,我與你並不相識,貌似沒有非要救你的道理。”
黑衣男子說完之後轉身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繁縷顫抖著聲音,仿佛在質問他一般。
她的心如同被冰冷的利刃刺破,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黑衣男子停了一下腳步,但是卻並沒有回答,仿佛她在他眼裡已無足輕重。
片刻,他薄唇輕啟,聲音冷硬:“我們之間,原本就沒有什麼。”
繁縷呆立在原地,看著黑衣男子的背影漸行漸遠。
她緩緩地坐在地上,眼淚滑過臉頰,她突然明白,自己隻不過是自作多情而已。
繁縷輕輕捂住胸口,那裡曾經裝滿了對他的期待。
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化為泡沫,破滅在一瞬間,她閉上眼,努力告訴自己,要從這個痛苦的夢境中醒來。
這一切,隻不過是她自作多情罷了。
她的眼神在思索中變得沉重,猶如冬夜裡的湖水,沉積著冰冷的深思。
她的嘴唇緊閉,仿佛在尋找言語的力量,以描述她內心湧動的怒火。
她安靜地坐了一會兒,眼神聚焦在自己的手上,微微顫抖,仿佛在釋放內心的衝突。
然後,她突然挺直了腰背,像一隻敏銳的貓,準備撲向它的獵物。
她的眼神堅定,帶著決絕的光芒,仿佛已經決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吐出一句堅定而果決的話:\"我一定要報複。\"
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充滿了決心和怒火,她的臉頰上泛起了一抹紅暈,那是憤怒和決心的顏色。
她站起來,身姿挺拔,猶如一座山峰。
她的眼神掃過周圍的一切,仿佛在尋找她的目標。
直到這一刻,繁縷才算是真正的意識到,靠誰都是假的,隻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的雙目仿佛能夠噴出火一般地看著眼前的環境。
繁縷什麼都不想了,看見院內有一口井,她走過去打了一桶水上來,看著水中的自己,臟亂不堪,她的內心更加的感到煎熬。
繁縷洗漱過後,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山寨。
她的身影如一隻幽靈,悄然無聲地穿梭在寂靜的寨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