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煜和孟浩文二人坐在營帳之內。
「將軍,屬下已經裡外都加強了人手守在夫人的營帳之外,勢必會保護好夫人的安全。」
「嗯,還有,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將軍,屬下已經暗查過了,夫人有身孕這件事情整個營帳之內沒有幾個人知道,除非是......」
洛瑾煜微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
他們二人的心中貌似有著同一個答案。
「有幾成的把握?」
「屬下暫且不敢保證,但是,排除下來,也隻有這麼一個可能性。」
「那就把人帶來吧。」
洛瑾煜坐在椅子上,手中握著水杯,心中有一些揪在一起。
不多一會兒的功夫,孟浩文將軍醫帶著進了營帳。
軍醫看著洛瑾煜那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忍不住嚇了一跳。
「軍醫,可知道今日喊你過來所謂何事啊?」
「將軍,老夫不知道是何事。」
軍醫心跳如鼓,他的雙手輕微顫抖,聲音雖然故作鎮定,但其中的心虛卻無法掩飾。
他的心跳聲在他聽來如同雷鳴,回蕩在他的耳朵裡,讓他無法忽視。
他的雙手,此刻在微微顫抖,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呼吸,保持著麵部表情的平靜,儘管他的內心如同波濤洶湧的海浪,翻滾著不安和焦慮。
洛瑾煜從他的表現之中不難看出,他是在心虛了。
「怎麼,當真不知道嗎?」
此刻,軍醫突然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將軍饒命,老夫隻是一時嘴快,並不是有心的啊。」
看來,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事。
「那就說說的吧。」
「將軍,老夫......」
他還是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出口,好像隻要一說出來,自己就會人頭落地似的。
孟浩文看著他那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些氣不過,那一刻他終於明白了孟浩武一些,想著難怪他平日裡那麼受不了這樣的人。
他不由地想著,倘若現在軍醫所麵對的人是自己的弟弟孟浩武的話,那這老家夥還真的就是完蛋了,不死也會缺個胳膊或條腿了。
孟浩文上前將他狠狠地踹了一腳,「你還不趕緊說實話,是吧,趕緊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將夫人已有身孕的消息傳出去的?」
「將軍饒命啊,老夫真的不是有心的。
就......就......」
「你還不趕緊好好的一五一十說出來,是吧。」
「不不不,老夫說,馬上說。
這件事情真的是怪老夫,就是我的這張破嘴,前兩天喝多了一些,隨後便不小心說了出來。」
孟浩文緊皺眉頭,立馬說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說清楚。」
軍醫的眼神有些迷離,他努力回憶著前兩日發生的那些事情。
那天他跟兩個守衛的小士兵坐在一起暢飲著。
「欸,軍醫啊,這將軍營帳裡的那個女人真的是將軍夫人嗎?」
「那是,這躺在將軍身旁,還能有假嗎?」
「這個將軍夫人長的可真的是好看,不過,好像稍微有些胖啊。」
一個士兵喝了一口酒說著,另一個士兵則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不叫胖,那嚼豐腴,說不定啊,咱們將軍就是好這一口。」
聽著他們說這樣的話,軍醫忍不住瞪起了雙眼。
酒精的刺激使得他的口舌變得鬆弛,他將這個秘密從口中說了出來,「你們知道個屁啊,
我告訴你們一個大秘密,這將軍夫人啊,哪裡是胖,那是懷有身孕了,一個個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在那胡說八道。」
當時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就像被突然灑下一盆冷水,熱烈交談立刻停了下來。
一個士兵湊上前來問道:「軍醫,你可彆胡說啊。」
軍醫一把將他推開,「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是胡說,你要知道,我是親自診過脈的,並且你們知不知道,夫人即日就要臨盆了。」
聽著的那兩個士兵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樣子。
聽著軍醫說的這些話,洛瑾煜的臉色猛地一沉,整個營帳內的氛圍立刻變得緊張起來,沒有人敢說話,仿佛怕打破這份安靜。
軍醫看著洛瑾煜,想解釋些什麼,但他的舌頭在那一瞬間變得笨拙,他隻能看著洛瑾煜冷冷的目光,心中一片茫然。
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大錯,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
「我……我喝醉了,說錯了話……」軍醫儘力解釋,但他的聲音顯得那麼無力。
洛瑾煜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他的眼神讓軍醫無處遁形,那些眼神,像是寒冬中的風,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