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這便是所有人都必然要麵對的結果。”
看著說話時目光裡麵的意誌絲毫不動搖,恍如自己正在述說著真理的西神憐。
天苑漓與緋鬆鳴紀全都感受到了某種自信,無與倫比的自信。
雖然語氣並不嚴厲,澹然且從容不迫,神色也並不肅穆,沒有任何的鄭重與嚴謹,但她們就是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西神憐此時此刻正在說著屬於自己的真心話。
對方是發自內心的認為著自己所說之話正確至極!
莫名的。
天苑漓的心中有了點觸動……
幾秒後。
她問道:“這麼說來,你很有信心能夠成為世界最強?”
“信心?”
西神憐有點啞然失笑的答道:
“根本不需要那種東西。”
“一切本就是理所當然之事。”
聞言。
天苑漓明白,自己可以說對方狂妄,自己可以說對方囂張,自己可以說對方過於肆無忌憚乃至於目中無人。
但對方那種自己必然可以勝過其餘所有覺醒者的絕對自信,始終都是自己所不具備的……
西神憐完全不避諱的直言道:
“人,生而不同。”
“有人適合當廚師。”
“有人適合當教師。”
“有人適合當官員。”
“而我,適合站在最頂端。”
“不是因為我擅長管理,不是因為我心懷仁義,不是因為我掌握權勢……隻因為我單純的足夠強!
”
“屆時,其餘的家夥,隻需要按照我的意願來生存與死亡,便是他們唯一的職責,更是他們之所以降生於世的唯一理由!
”
那些牛馬打工仔為什麼會誕生在這個世界?
原因很簡單!
因為,我——西神憐,需要牛馬打工仔替我奮鬥。
西神憐的思路,一向都是那麼的簡單、直接、純樸,且無比的正確。
“……”
大約是十來秒的沉默後,天苑漓再次笑了起來。
“哈哈哈……”
這一次,她笑得有些失態。
“真是格外的狂妄與大膽……”
“不……應該說是極致的肆無忌憚……”
“簡直就是完全沒有把任何一個人當成對手……”
在大笑了一會兒後。
突然,她收起了笑容,緩緩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對著西神憐說道:
“那麼……能不能讓我試一下你的底氣與力量。”
雖然由於場地不合適的原因,她無法和西神憐真正的進行較量。
但麵對這個自第一次見麵之時起,就讓自身感覺到自己無法與其匹敵的怪物,她始終都有著股濃鬱的好奇心。
所以。
眼下,她想要單純的試試西神憐到底有多大的力量。
而麵對天苑漓的想法,西神憐在看了看對方所伸出的那隻手後,臉上也露出了點感興趣的色彩。
他還沒有和其餘的覺醒者實打實的比過。
然而,感興趣歸感興趣,他的直覺也在告訴著他另一件事。
那就是,麵前的對手,實力不值一提,毫無威脅力……
但思索一秒後。
他還是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天苑漓的前麵。
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然後……
伸出了其中的小手指。
嘴裡還說道:
“你可以用兩隻手。”
使得天苑漓直接就大為憤怒。
再然後。
她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輸得毫無任何的扭轉餘地。
哪怕已經使用了兩隻手,哪怕已經拚儘全力。